粮食虽然是填饱肚子的东西，可对比起来，肉食更贵，轩辕霖每年都要在这上面花上不少的银钱。
“说的简单，地从哪里来?”程瑛无语的道。
她手里是有几个田庄，产出也不少，可明显轩辕霖是吃定她的产量了。
她那些除开零卖，供给北川军已经不容易，哪里有多余的卖给轩辕霖，拿去草原上交易？
当初程瑛一到凉州，为了快速落地扎根，她直接拿出从程伯那抢回来的银票。
以及她后来打猎陆陆续续攒出来的银钱置办了两个田庄。
有萧怀瑾这个懂行，还有功名在身的秀才帮她活动，她才买到了中等的田庄，那也不都是良田。
还是有许多中等田地的，她根据好友曾经提过的办法肥地了几年，现在才能有这样的产出。
后来又通过各种办法陆陆续续添置了三四个田庄，一半又是用来种植棉花的。
更何况，她人手也不够。
做这种民生不起眼的生意，是为了支撑她的情报网，她可没想做成什么商业巨头。
再说，她也不是那块料子，琐事处理起来麻烦，她并不想折腾。
程瑛想的也没错，一旦成了北川跟草原交易的粮食源头，程瑛不知道得被多少人盯上。
那局面，可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想低调的，办自己的事。
“这好办，我手下有不少庄子，好坏都有，我送给你，阿瑛你都拿去种粮食吧。”轩辕霖立刻给出解决方案。
他们王府穷也是穷在账户上没有什么银子可用，这些田庄啊，房产什么的，他还是不差的。
“......”程瑛没想到这家伙为了粮食，庄子都要送给她了。
可她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程瑛开始沉思起来。
就在轩辕霖以为程瑛要拒绝的时候，突然听她说。
“公是公，私是私，你的庄子我不要，我这还有一个办法你可是否可行。”
“你说，能办到的我绝对不含糊。”轩辕霖只以为程瑛有什么顾虑。
这提供粮食给草原开互市，有好也有坏，一旦真的成功，麻烦肯定会接踵而来。
程瑛不想接茬，轩辕霖是理解的。
“卖粮食给你我不感兴趣，不过，我可以卖粮种给你，你要多少，我都可以提供。”
“我种的粮食之所以高产，是因为我研究出了好的粮种，好粮种的产量是普通粮种的三倍。”
“不过这种粮种只能种植一次，它结出来的果实若是在种植就会恢复原本的产量，所以我每年都会培育很多新粮种。”
程瑛大致说了下自己粮种的特殊性，这是她目前能做的最大让步了。
原本这个粮种她就是想要推广的，只是没想这么快而已。
但既然轩辕霖提出了这个事，她顺势而为也不是不可。
“原来如此，这粮种可有什么需要特殊照料的？”轩辕霖对种粮食不太懂，虚心求教。
“高产粮种植的方法确实不同，我届时，派人去你庄子上教人。”程瑛空口也说不清楚。
轩辕霖毕竟是个王世子，不说五谷不分，估计也就只比那些纨绔子弟好那么一点点而已。m.jcjjwx.com
“阿瑛，多谢！”见程瑛丝毫不藏着掖着，轩辕霖脸色严谨起来，他正色道。
程瑛的这个举动，未来不知道要救活多少顺天和大金的百姓。
鞑子虽然可恶，可他们也是迫于生计，原本都是不该死的。
“不必，我看营中有许多伤重的士兵，若他们无处可去，你不如雇了他们种地。”程瑛突然想起了大胡子。
他就是腿上中了刀，几乎砍断了他的经脉，能捡回一条命已经很不错了。
日后肯定是不能回到战场上了，而军营里就算是后厨的打杂的，都是费力气的活，他不一定能做的了。
那时候程瑛住在十一号营帐，几乎摸清了这些人的底细。
大胡子是个孤儿，靠着一把蛮力艰难长大，一到年龄就参了军，离了军营，他根本无处可去。
“这倒是个好主意，我这就吩咐下去。”轩辕霖也是眼前一亮。
粮草总是受朝廷桎梏，他早就烦了。
如今有了程瑛的高产粮种，他完全可以让北川军自给自足。
同时还能跟草原互市保持表面上的和平。
只不过，这样一来，他手里的田庄可能还是不够，要再多置办一些。
到时候，肯定是缺人的，程瑛的提议正中他的下怀。
“那我先回去修书一封，叫他们准备好粮种。”程瑛起身道。
约拓跋楚什么的，不需要她出手，她只要到时候跟在轩辕霖身边就好。
倒是粮种，轩辕霖既然动了这个心思，即便草原互市不能成，他也会购置来种了以供北川军的军需。
“好，你且去。”轩辕霖利落的放人。
等程瑛一走，他立刻修书一封唤来传信兵送去敌营。
而程瑛也是回去修书一封，她没有走自己的通道，而是用军营的驿站将信寄了出去。
这封信，毕竟是在轩辕霖那过了明路的www.jcjjwx.com
不过到了夜里，程瑛还是悄悄起身，出去找了个无人的地方，轻轻吹响口哨，天空中一阵扑朔的声音。
程瑛一抬胳膊，一只信鹰准确的落了下来。
“乖，将信送到小烨那里去。”程瑛取出早就卷好的信纸塞进它脚上的信筒里。
指腹轻轻触摸信鹰的喙，手心摊开，里头有一把它最爱吃的食物。
看着小家伙脑袋一点一点的将东西吃完，程瑛嘴角微微笑了一下，轻轻晃了下手臂。
信鹰立即展翅，一飞冲天，快速消失在黑夜里。
程瑛站在那看了一秒，身形如鬼魅般消失，回到自己的营帐。
就连守在她营帐附近的大兵，都没发现她出来过。
次日一早
一支箭划破长空，牢牢的扎进拓跋楚营地门前的柱子上。
守门的士兵立刻朝箭支射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北川兵冲他指指那支箭。
立刻调转马头，速度奇快的扬长而去。
“......”守门的鞑子士兵。
不过，他还是过去查看了箭支，只见上头还扎了一封信。
上面用他们的文字写着“拓跋楚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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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