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仙这才跑过来请罪。
身为悦宸宫的主管，小主子出了宫，受了伤，差点一命呜呼。
他实在是难辞其咎。
他跪伏在大殿当中，一句替自己开脱求饶的话都没有说。九城文学
只是看着光滑的灵玉地砖，上面隐隐约约倒映出的自己的影子。
“任尊上责罚！”
照宸没有理会他，只是安抚着怀里的美人儿徒弟。
“你，这是……”
月染一双朦胧泪眼望着她，“师尊喜欢镜霜神君……”
“我知道，我懂，镜霜神君那么好，只有他才能配的上您，他实力强，长得好，盛名远扬，五界忌惮……”
照宸迷惑的看着他对着自己一阵猛夸。
不过……
她喜欢镜霜神君？
她自己都没有搞清楚这件事，他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虽然您喜欢镜霜神君，我会很难过……但是，我知道我才是后来的那个，我不名正言顺……”
照宸：“？”
她忍不住开口道：“你是本尊唯一的徒弟，你月染之名，五界谁人不知晓？”
“没有比你再名正言顺的了。”
月染含着眼泪，呆呆的看着她，突然哭的更汹涌了……
照宸：“……”
一头雾水，手足无措。
到底发生了什么？！
半响，只听见月染趴在她肩头，抽噎着道：“是，是我自作多情，我以为你把我当替身……”
照宸开口，想问什么替身。
没说出来，被月染打断。
“原来，我连当替身的资格都没有……”
“我对你来说，就只是一个徒弟吗？”
照宸皱皱眉头，下意识问道：“不是徒弟是什么？”
月染差点就伤心的昏死过去了。
照宸双手扶住他的肩膀，让他支棱起来。
“你到底什么意思？！”
月染心头闷闷的，不想说话。
原来什么替身，都是他胡思乱想，被人引导的。
他在师尊眼里就是个小徒弟……
哪能比得上镜霜神君？
照宸目光冷冷的看向龙仙。
“你说，究竟是什么。”
龙仙想擦擦额头的冷汗，垂眸看着地板砖。
“嗯……”
他斟酌着，狠狠心说出来。
“尊上，您难道不是把小公子当镜霜神尊的替身吗？”
照宸：“？？？”
她无奈扶额，“你们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
龙仙一愣，错愕的抬头，“谣言？”m.jcjjwx.com
月染的啜泣声突然戛然而止。
他透过眼中的水雾呆愣着看着照宸。
“可是，这不是镜霜神君的住处吗？”
龙仙道：“您以前也对小主子唤过‘镜霜’。”
月染还是有些不自信，“要不是我长的和镜霜神君相像，您为什么收我做徒弟，我又笨又蠢，一点用也没有，天赋还差……”
照宸一挑眉。
又笨又蠢？是谁打理仙界，给仙界来了个大换血，辅佐天帝登基，树立威严。
一点用也没有？是哪个刚飞升仙界，就把天帝雾曦打败，一战成名。
天赋差？短短数万年晋升神明的天赋差？
要不是为了救她，谁会有他那般风光？
越想越是为他不值。
指尖把他脸颊边的碎发勾在耳后。
“这世上，没有比你再好的了……”
她双手搂住他，感觉到他身体一颤。
在他耳边道：“阿染，何必艳羡镜霜？”
“那本来就是你自己。”
九城文学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