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染鼓起的勇气陡然溃散，低着头，脸上泛红。
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乖乖巧巧的坐在床边。
察觉到照宸看过来，他像是欲盖弥彰一般的小声道：“以前我没化形的时候，师尊也亲过我呢！”
你都亲过我了，我为什么不能亲你？
月染觉得自己的逻辑无懈可击，顿时仗着自己有理挺直了腰杆。m.jcjjwx.com
大有一种，我就是亲你了，要不然你再亲回来啊！
照宸：“……”
她的思绪骤然被打乱。
一时间哭笑不得。
“这哪里能乱亲，只有道侣之间才可以。”
月染瞬间像是被针戳了的气球，漏了气。
他眼神闪躲，“那，那我能不能……”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得细弱蚊鸣，要不是照宸和他离的近，根本都听不见。
“能不能……当师尊的道侣……”
月染像是孤注一掷，一下子抛出了全部的勇气，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照宸一愣，她长相清冷，说话也没什么感情。
这个样子，足以让任何对她示爱的人望而生畏。
像是对着一尊神像，一座石头。
照宸认真的盯着他，“你知道结为道侣意味着什么吗？”
照宸扫了一眼还跪在角落里啥也不敢看，只能低着头扣手手的龙仙。
声音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还不快下去。”
龙仙松了一口气，连忙闪身出了主殿，还体贴的给带上了门。
月染正襟危坐，长发落在床榻上，隐隐约约更加柔和了轮廓。
“嗯……”
他眼眸清澈的凝视着她。
“就是一辈子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不可替代，不可背叛。”
照宸抿唇一笑，意味不明。
她一把推向他的肩头。
月染不明所以的被推着陷在柔软的床褥中。
照宸一手撑在一边，发丝下落，在他颈边脸颊上轻挠，有些发痒。
两人黑发交缠，映着雪白的皮肤越发白皙细腻。
指尖点了点他的鼻尖，黝黑的眸子里意味深长。
“你还记得那次见到的女仙和狐妖吗？”
就是胆敢在悦宸宫附近自甘沦落的一对儿怨侣。
照宸声音低沉，眼眸黑的深不见底，“就是，我想对你那样的时候……”她靠在他耳边，气息带着暗香弥漫，“你不能不从……”
月染红着脸，眼眸因为过分水润而显得亮晶晶的。
他咬着下唇，“师尊想要欺负我吗？”
他那日并没有看清楚那狐妖和女仙在做什么，只是那声音和姿势，倒像是在打架。
不过好像比打架多了点别的什么。
无辜又单纯的道：“只要能和师尊一直待在一起，受些苦也没有什么关系……”
照宸意味不明的呢喃，“真的没有关系吗？”
月染被她牢牢封锁，周身都是她的气息，略微有些不自在。
扭了扭腰肢，不安的动了动。
“没，没关系的……”
“唔……”
猝不及防，月染突然睁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心跳剧烈加速。
胸口在不停的起伏，眼尾因为方才委屈的哭泣显得更加艳红……
他眼中的焦距逐渐溃散。
脸色越发红润。
那双水润润的眼眸仿佛眨一下就能滴下眼泪来。www.jcjjwx.com
照宸松开他，声音沙哑，“闭上眼睛。”
月染眼睫颤抖，唇瓣微张，水润润的。
还是听话缓缓阖上眼。
照宸再次寻到红唇。
……
等月染意识回归，他缩在床角，偷偷看着坐在床边垂眸不语的人。
这……这就是她的……欺负？
照宸一身白衣绣金纹，严丝合缝的穿在身上，后背挺直，端方严肃，抬眸间会有神光在瞳孔闪过，威严不可侵犯。
和他凌乱迷茫的模样截然相反。
但是……
两人好像同样的陷入了迷之尴尬。
月染还觉得供氧不足，大脑有些眩晕。
小心翼翼的揪了揪她的衣袖。
“师……”他嗓子也有些哑，唇红的像是滴血，“师尊，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照宸点点头，没有看他，声音依旧低沉，面容隐在烛光的阴影之中，看不出情绪。
“好。”
他胡乱的穿上鞋子，摇摇晃晃的走出去，像是落荒而逃一般。
月染捂着滚烫的脸，一路踉跄着小跑回了自己房间。
也没跑几步，照宸和他的房间紧挨着，转瞬便到，门被他砰的一声关上。
响声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像是一只兔子一样，纵身一跃，扑到柔软的榻上，抱着被子，闭上眼，强迫自己陷入睡眠。
管他呢，什么事情留到明天就是了，他现在的任务就是睡觉！
半响，他在黑暗中睁开眼睛，抱着被子翻来覆去。
怎么都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那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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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