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仙拱拱手，“尊上，月染大人今天问起过关于镜霜神君的事。”
照宸诧异道：“他知道了？”
难不成是想起了以前的事，知道自己就是镜霜了？
照宸眉梢间有些微喜。
龙仙自始至终低着头，没有看见。
他不明白照宸神尊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只是把月染当做替身？
月染心中满是绝望。
想要把自己沉入水中，干脆溺死他算了。
那朵“阿巴阿巴”的荷花却及时拉住下沉的他。
然后“嘿嘿嘿”，又是“阿巴阿巴”。
月染不愿意再听下去，落荒而逃出了悦宸宫。
慌不择路，匆匆忙忙，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位仙人。
那人倒在云彩里，哎呦哎呦的直叫唤。
醉醺醺的，一身酒味儿。
肩上还戴着一朵小白莲。
月染慌忙把他扶起来，又是道歉又是赔不是的。
那仙人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扶了扶腰，锤了锤肩膀。
这才定睛去看把自己撞倒的臭小子是谁。
嘴里还念叨。
“仙界的仙人们真是越来越没有素质了……一点也不尊老爱幼……想我一身老骨头……那是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你知道……我可是，从莫笑神君那一代就存在的老前辈了……如今却被你这个莽撞的小子这样对……待……镜镜镜镜镜……”
月染疑惑的看着他，像是一口气就能撅过去一样。
“镜霜神君？！”
“小，小仙参见镜霜神君！”
看着跪在面前战战兢兢的仙人。
月染心中凝结的冰好似要把他冻住，让方圆千里冰封，再无一丝暖意。
他睫羽颤抖，“你，你喊我什么？”
那仙人抬起头，看着他，“镜霜神君，小仙当初和您见过，您忘了？”
他望了望悦宸宫的方向。www.jcjjwx.com
“咦？”
“这以前不是寻澜宫吗？怎么改名儿了？”
月染没有表情，声音也没有丝毫起伏。
“寻澜宫……”
他静静的站着，一身威压凛冽，压得人直不起腰来。
见那仙人道：“也是，反正是神君您和照宸神尊的住处，叫什么都一样。”m.jcjjwx.com
他悻悻笑道：“都一样……嘿嘿。”
“小仙知道您二位恩爱，神君和神尊常伴在悦宸宫，真是让世人艳羡……”
仙人开始夸彩虹屁，“……天上地下，没有比您两位再配的了！”
……
他每说一句，月染脸色便白上一分。
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每一句都像是魔咒一样，绞的他五脏六腑，无一不疼。
“住口！”
随着他一声厉喝，两人都愣住了。
月染疲惫的摆摆手，“你先下去吧。”
仙人如临大赦，连忙跑的影也看不见了。
月染漫无目的走，不愿意再回头去看悦宸宫……
那个他一直以来依赖的地方，一直以来依赖的人……
原来都是别人的……
他只不过是一个替代品……
脸颊上划过一道湿润，他没有什么感觉。
太过心切与重视，反倒让他忽视了许多细节。
“你要来这里借书吗？”
月染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走到了经阅楼。
是放置五界典籍的楼阁之一。
“小仙君是有什么伤心事吗？”
不知道哪里过来一个女子，关切的询问他。
“小仙君想要找什么书，我帮你吧！”又是一位女仙。
“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可以说给姐姐听哦！”
失魂落魄的貌美仙君，实在是让人忍不住靠近。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月染茫然的想要逃出去。
狼狈的跑开，被另一个人拉住。
他看的清楚，是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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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