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澜握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道：“我尽力。”
女子听见这声承诺，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失去意识，头重重的往下垂落就要磕在地上。
嬴澜伸手接住她的额头。
也不嫌她一身狼藉。
把女子抱起来。
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清染看着嬴澜消失的地方，有些发怔。
桃华看见这一幕，嘲讽的的眼神瞥向那扇门。
“许久不来人间，但和我离开之时也并无两样，说我们妖精作恶多端，岂知，比妖还要可怕的——是人啊。”九城文学
“丑恶肮脏藏在那纯白的面纱之下，竟以为自己所在的是天堂，可笑可悲……”
“小道士，你觉得呢？”
桃华抱着胳膊靠在墙上，漫不经心的问他。
清染看着地上的鲜血，垂眸不语。
桃华有些好奇的问他：“若是有一天，你被嬴澜这样对待，你会怎么样呢？”
清染没有理他，清冷的眸子在看他的时候平静无波，一眼过后，转身欲走。
只要不让他离开，什么他都受的住。
丢了命又何妨？
桃华追上他。
“喂，你怎么这样冷淡，在嬴澜面前你可不是这副面瘫脸。”
清染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直接就把他给忽视了。
“喂，你这样对我，就不怕我让嬴澜把你给丢了？你要知道,现在我是大，你是小！”
装腔作势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妖艳贱货的宠妾模样。
清染瞳孔蓦的一缩，脚步停下来。
对他道：“你要我怎样？”
桃华见他这副紧张的样子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
没想到这小子那么容易就被威胁到。
也不知道那些老道士们辛辛苦苦把他培养长大，知道这件事会不会被气的吐血。
“放松，放松，不用这样的……”
桃华连忙放轻语气，
毕竟这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妖族以后的妖后了。
他可不敢得罪。
清染一双带着霜雪的眸子注视着他，平白让他感觉到了冷意。
清染道：“人妖殊途。”
桃华是妖，而她是人。
清染想让他知难而退。
他这一副好相貌在人类中难找，更何况他刚才所说的话，更是把他的身份暴露了个透彻。
桃华自然能看出清染对嬴澜的情谊，知道他不会拆穿他的身份才那么有恃无恐。
不过……
他眼中光华流转，别有深意道：“确实，人妖殊途，小道长你还是知难而退的好……”
桃华把话又完完整整的还给了他。
清染冰冷的面容骤然裂开。
眼睛不自觉的睁大，
“你的意思是……”
嬴澜也是妖？
他不敢相信，四处捉妖平乱，被所有道士所尊崇，天下百姓所信任的半仙，是只妖精！m.jcjjwx.com
他指尖深深陷入肉中，心像是被钝刀子捅了一刀。
他们……原来才是不同的……
人妖殊途……
手心中缓缓渗出血液。
“哎，你……你别这样啊……”
桃华震惊的看着他自残。
他是身负天下苍生期许，重新封印锁妖塔被寄予厚望的道士。
而她，是伪装于人间的妖……
于公，他该把她的身份告知天下，然后把她捉住，封印在锁妖塔里……
没错，只要是妖，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被封入锁妖塔。
一生囚禁，不得自由。
他要亲手捉拿她……
于私，他宁愿自己身死道消，也不愿意伤她分毫。
他第一次想要抛却这个他曾经引以为荣的身份，想要抛下一切，同她浪迹天涯，哪怕被世人无止境的追杀。
孰重孰轻，他早已在心中判了个分明。
清染眼眸似星辰般闪烁，认真的对他道：“你阻止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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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