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刘虞眼光看来的一众幕僚和部将,个个一缩脖子,不肯给刘虞的眼光对上。
刘虞看向议事厅最后,开口说道:“阎从事,从今日起,你就去公孙续麾下做一名主薄吧……”
公孙续顺着刘虞的眼光,也向议事厅最后看去。
那个被唤作阎从事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文士。
他听到刘虞的吩咐,懒洋洋的站起身来,向刘虞抱拳说道:“属下领命!”九城文学
那中年文士说完,向前走了两步,走到公孙续跟前,也向公孙续一抱拳,开口说道:
“公孙校尉,在下乃是州牧大人帐下从事阎柔,从今往后,要到公孙校尉帐下听令了,还望日后多多指教!”
“阎柔?竟然是阎柔?”
公孙续看着眼前的中年文士想道:这刘虞老儿也太奢侈了吧?竟然将阎柔给推了出来。
这阎柔在幽州可不是简单人物,此人能文能武;如同父亲帐下的田豫一般。
历史上刘虞死后,就是这个阎柔凭借自己的威望,震慑了鲜卑和乌桓两族,使得他们不敢进犯半步。
后来投向曹操,封为度辽将军,关内侯;并坐镇北地,统领幽州所有兵马。
现在他还只是刘虞帐下的一名从事,而且是不受待见的那种从事。
公孙续也微微拱手,开口说道:“阎先生请了,日后你我定能精诚合作。共同守护幽州安危。”
阎柔也笑着说道:“公孙校尉说的是,既然我等有守护幽州之重责,在下定会竭心尽力的协助于公孙校尉。”
刘虞听到这两人一唱一和,心里这个气啊!
本来就不善待这阎柔,想着将他踢给公孙父子,让他去恶心他父子二人去。
到时候不论是恶心了公孙父子二人,或者让阎柔受了责罚,都是刘虞乐见其成的事情。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平常经常顶撞自己的阎柔,眨眼间的时间,就给这个公孙小儿献上了忠心。
真是气煞老夫也……
刘虞咳了几声,冷声对阎柔说道:
“阎从事…老夫指令你去公孙校尉帐下做主薄一职,你可要尽心竭力;先查清士卒名额,再严密管控军中开支,你可明白?”
刘虞当着公孙续说出此话,还故意重重称呼阎柔为从事,仿佛是让他认清自己的立场一般。
他的这种做法,不只是公孙续有些看不起他,就连下方坐着的赵该等人也感到不好意思。
一州牧守,竟然如此撕破脸皮,与泼妇骂街有何异?
阎柔似乎对刘虞的离间之计没有听出来,向刘虞躬身抱拳说道:“在下领命!”
这一下,又差点把刘虞气死;
你听听,他竟然说是:在下领命……
这门还没出,你就不是老夫的属下了么?
刘虞气的再次一挥手:“你二人下去吧!”
公孙续抱拳问道:“大人,末将那一万人马的辎重之事…”
“放心,少不得你的,待会自会有人与你交接;
可有一样,你若是胆敢虚瞒假报,要是老夫知道了,你等上下一律受罚。”
刘虞到最后还不忘恐吓公孙续和阎柔几句。
公孙续向刘虞一抱拳,笑着说道:“那末将代饿虎营的兄弟们谢过大人了。末将告辞!”
公孙续说完,转身对阎柔说道:“阎主薄,我们走!”
“公孙校尉先请!”阎柔轻笑一声,伸手虚引;然后跟着公孙续离开了州牧府。
“竖子…竖子…”刘虞对着两人的背影破口大骂。
不知道骂的是公孙续还是阎柔,或许是骂的他们二人。
公孙续和负责辎重的官员交接了粮草等物;也不再停留,带着阎柔等人回了北平郡。
平常郁郁不得志的阎柔,一路之上仿佛解脱一般,同公孙续交谈时,笑声一直不断。
回到饿虎营,公孙续命人将张益和赵云二人找来。
“这位乃是本公子从蓟县请来的阎先生,如今拜他做了我饿虎营的主薄,你二人可上前认识一番。”
公孙续接着又向阎柔说道:
“这两位乃是饿虎营左统领张益,右统领赵云,如今饿虎营就由他们二人执掌,你等以后少不得互相交涉。”
张益二人向阎柔看去,只见这位主薄眼神清澈,没有那些文士的傲气,一看就是光明磊落之辈。
两人同时拱手说道:“某见过阎主薄!”
阎柔也看向两人,一个威武霸气,一个英俊不凡;两个都是个顶个的良将。
阎柔也同时抱拳说道:“见过两位统领,在下初来乍到,若有不周之处,还望两位多多提携。”
公孙续笑道:“你们莫要互相客气了,以后大家相处的时间长着呢!
阎先生一路也是辛苦,今日先歇息一日;待到明日再请阎先生到校场一观。”
阎柔笑着一抱拳,开口说道:“公孙校尉见外了,对于饿虎营的兵力,也只是州牧大人不相信你罢了…在下明日就不用去校场了吧!”
公孙续摆摆手说道:“阎先生不要多想,某未曾有防备阎先生的意思;从明日起,这些粮草辎重就交接给你了。
请你去校场一观,是为了方便你以后的物资调拨。”
阎柔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在下明天定然前去。”
由于军营内不能饮酒,给阎柔的接风宴上都是以水代酒。
几人都不是心思复杂之人,所以聊的也算是尽兴,大家都互相留下了不少好感。
到了第二日一早,阎柔早早起来;刚刚出了营帐,就看到张益带着一队人马从营外走了进来。
“阎先生起来了?”张益高声打个招呼。
“张统领你怎么从外面回来?莫非有军务不成?”阎柔疑惑的问道。
张益仰头一笑,开口说道:“哪有什么军务?某不过是带这些人出去溜溜罢了!”
两人说话间,就听到一声喊杀声传来;伴随着喊杀声的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练兵?这么早就开始练兵?”阎柔仿佛不可置信一般。
“是啊!可有什么不妥?”张益也疑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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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