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怎么说,荆州还是派出了以刘磐为首的一万五千精兵,去往洛阳镇守京畿。
益州,蜀郡内…
这里坐落着一座全天下最豪华的州牧府。
其他不说,只是墙上和屋檐上,雕刻的那些祥兽和瑞兽,也只有皇宫内才有。
州牧府内的议事厅,也是按照皇宫大殿而制。
皇宫的崇德殿是九根柱子支撑,这议事厅内是八根柱子支撑。
皇宫的柱子上描绘的是金龙,这里面柱子上描绘的是银龙。
白白胖胖的益州牧刘璋,他端坐主位;
下方是益州内的一众文武。
左侧端坐着的谋臣有:张松,法正,郑度,黄权,吴懿,刘巴,庞熙,沈弥,娄发,费观,张肃等人。
右侧端坐着武将有:严颜,张任,赵韪,孟达,泠苞,邓贤,李严,吴兰,雷铜,刘璝等人。
远远的看着这派头,还以为是天子上殿,召集文武百官议事一般。
从人员配置上来看,刘璋的班底已经超出其他州牧许多。
益州的这些所作所为,从刘璋的父亲那时候就开始做了。
可见这父子俩的野心……
刘璋将一封诏令递给一旁的张松,开口说道:“诸位先看一看吧!然后再议一议。”
张松先接过来,认真的看了一遍,然后递给了身旁的法正。
张松抱拳说道:“大人,既然朝廷有了诏令,我等不得不遵啊!
若是我益州不派出兵马,万一被有心人发布一封檄文,像讨伐董卓一般……
到时候我益州恐怕不保啊!”
听了张松的话,武将之首的严颜冷笑一声道:
“张别驾有点危言耸听了啊!我益州民富兵足,能战之兵不下十万;
其他不说,只是进入益州的险关就有好几座;到时候只要老夫派人把守好这几座险关,他们插翅都难飞进来。”
张松听了,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他向严颜抱拳道:
“严老将军威武,益州有严老将军坐镇,莫说天下群雄打不进来;
就是那五斗米教的小小张鲁,也只不过占了我益州汉中郡罢了……”
严颜听了,气的站起身来,指着张松喝道:“张矮子,你莫要耻笑人;www.jcjjwx.com
那张鲁不过是替我益州看守门户罢了;你莫要老是拿出来笑话老夫,当心老夫对你不客气了。”
张松这辈子最恨别人说他矮,说他丑;
这严颜当着众人的面,直呼自己张矮子,当时就把张松气的怒发冲冠。
他怪眼一翻道:“严老匹夫,你这个常败将军休要张狂,你也只能是窝里横罢了;
莫说让你对付天下群雄,就是让你去对付一伙山贼野匪,你都不是对手;
如今还好意思再此吠叫?莫非你还想咬张某两口不成?”
张松这张嘴,天底下能骂过他的不超过三人;严颜自然不是对手。
张松的这一顿喝骂,骂的严颜老脸通红,眼看就要抽出佩剑,刺死眼前的丑人。
刘璋这时候一拍桌子,冷哼道:“好了,议事厅内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还不快快住口!”
严颜将佩剑猛的插入剑鞘,恨恨的说道:“若不是大人阻拦,老子砍死你这龟儿子。”
张松也冷哼道:“你这个糟老头子怂的很,我怕你个锤锤?”
刘璋不由的捏捏眉心,这些人又开始用方言对骂了,真是有辱斯文……
“好了!都少说两句吧,还是议一下到底出不出兵吧?”刘璋没好气的说道。
张松和严颜二人生了闷气,都不再说话。
从事郑度,上前抱拳说道:“大人,属下以为张别驾说的有理;
我等都是汉臣,既然陛下有诏,我等奉行便是;此事根本不需再议!直接派去三万兵马便是。”
刘璋听了,脸色迅速沉了下来;没有好气的看了一眼郑度,开口说道:
“哼……我等虽是汉臣,可曾拿过朝廷一文俸禄?
先帝在时,可没少盘剥我们益州;那时候我们益州是要钱给钱,要粮给粮!
可先父去世之时,朝廷连一个封号都不曾给予。
现在又开始给我益州要兵了;老夫真是不甘心呐!”
另一名从事黄权,他也抱拳说道:“大人暂且息怒,有道是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m.jcjjwx.com
如今陛下已经大权在握,他对天下百官有了生死大权;
若是我等因为此事被陛下怪罪,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郑度再次抱拳说道:“虽说陛下仁慈,可怕就怕陛下会拿我们开刀啊!”
刘璋听了,吓的脖子一缩;犹犹豫豫的说道:“那我们就奉诏而行了?”
从事法正抱拳说道:“大人,这诏令我们还是要听从的,不过我们这也是最后一次听诏了。
如今董卓刚死,公孙续就取而代之;
所料不错的话,这公孙续肯定会效仿董卓,胁迫少帝;若是如此,那这天下可就隐晦不明了啊……
属下劝大人早做打算,说不定能圆了老大人的梦想呢!”
刘璋听到这话,呼吸沉重了起来;他急切的看着法正,开口问道:
“既然如此,我们这边也不奉诏了,不如现在就和朝廷分庭抗礼如何?”
法正还没来得及说话,郑度就大声呵斥道:
“法孝直,你如此蛊惑大人,是何居心?你莫非想造反不成?”
法正冷笑几声,没有理会郑度;他站起身来,走到大厅中央,再次向刘璋躬身抱拳道:
“大人,我益州乃是天府之国,与外界接触不多,我等完全能够自给自足;
属下建议大人这次奉诏,就是为了保存大人汉室宗亲的最后一丝颜面。
此次过后,大人可与朝廷没有半分纠葛……
为益州之百姓计,为老大人之遗愿;法正拜见主公。”
法正说完,向主位上的刘璋深深一拜。
刘璋兴奋的满脸通红,浑身发抖;他开口说道:
“孝直果真是肱骨之臣,既然如此,老夫就按孝直说的办,先招募三万青壮送往洛阳。
从今以后,孝直就是我益州军师;我益州与朝廷再无瓜葛……”
议事厅内的众人听了,有的兴奋,有的叹息;
他们还是一同走出身来,向刘璋拜道:“我等见过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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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