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燃慌忙转身,面对窗户。
这下完蛋了!
“转过身,让我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封展昂冷冷命令道。
熊燃被他冷厉的声音吓得脖子一缩,却倔强地喊道:“才不要,想都不要想!”
“你以为你今天还能逃出去?”封展昂双眸杀意并摄,伸手毫不留情地向熊燃抓。
熊燃一个后踢,飞身,从玻璃上的缺口跳了出去。
封展昂心里咯噔一声,手边仍有余香,人却消失了。
他怔怔地看着玻璃上那个圆圆的缺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跳下去了???
为了躲自己,她宁愿跳楼自杀?
这是十八楼啊!跳下去,那还有命吗?
封展昂心里一慌,赶紧跑到了窗口前,探头向下看去,夜色漆黑,他什么都看不见,封展昂目光复杂,他转身向外走去。
他来到楼下却发现空无一人。
地上一点血迹都没有。
他舌尖用力地抵住上牙膛,好!很好啊,厉害,能耐,他都想鼓掌了。
等他抓到她是,一定亲手掐死!
熊燃躲在草丛里,探头看着暴跳如雷,杀机盎然的封展昂,狠狠地咽了咽口水。
完球了,这下子,美人是真生气了。
封展昂坐着电梯又重新回到客厅,看着狼藉的地面,微微蹙眉,视线突然落在了茶几上的一沓子钱上。
封展昂拿起钱,愣了一下,倏然转身看向落地窗,这货居然真是来还钱的?
看着稳稳地放在一旁被割的十分规则的圆玻璃,封展昂眉梢微挑,眸光危险,他这是十八楼,那个家伙是怎么徒手爬上来的?他这玻璃可是防弹的,什么样的工具能将它割开?割开后,又是怎么悄无声息的进来的。
若不是那家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玻璃饰品,他还真是没有一丝察觉有人侵入。
什么样的人,能做到在他眼皮子底下,来无影去无踪?
亦或者说,这人是人吗?
那么惊人的速度,分明是怪物,当然,他也是怪物。
打了一架,熊燃有些累了,回到家中,就心大地睡着了。
第二天,熊燃又精神满满地满血复活去上班了。
从今天起,她有了新的目标,她要赚钱,赚多多的钱。
她要住像封展昂那样漂亮的大房子,买他家那样漂亮的大吊灯,睡他家那样柔软的沙发,她一定要衣服比他多,眼镜比他好看。
哼!走着瞧,她一定要比他有钱!!!
冷枭傻傻地站在简直无从下脚的客厅,看着狼藉的地面,到处都是琉璃吊灯的碎片,又看了看被割成弧度优美的圆形玻璃圈的落地窗。九城文学
再看看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泰然自若地喝着浓度烈酒的封展昂,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封先生,昨晚发生什么事了?你被打劫了?”冷枭问道。
真是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胆子和能耐,能打劫到他家封先生的头上。
“没有!”封展昂姿态优雅地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抬眸面无表情地看向冷枭,指了指桌子上一沓子纸币,语气极为认真,“人家是来还钱的!”
“谁?”冷枭听得有点糊涂。
“就是那个……”封展昂抬头看向他,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这个蠢货,总也抓不到的那个人。”
冷枭猛然睁大眼睛,“您说的是那个穿死亡芭比粉的少年?这都是她搞的?”
这货是什么玩意?破坏力这么强?防弹玻璃都能割?那么大的吊灯都能砸了,这还是人吗?
“那她人呢?”冷枭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是封先生的地盘,人总不会再次逃脱吧。
“跳楼了!”
“跳跳跳……跳楼?”冷枭唰地瞪大了双眼。
不是吧,玩的这么大,玩出人命了?
“那属下马上去处理!”
冷枭一听出人命了,赶紧转身要走,公关要做好,舆论要压制,责任要推卸,话题要转移,这事他不是第一做了,套路轻车熟路。
“回来!”封展昂冷冷地叫住了他,“你要去处理什么?”
“你不是说那人跳楼了吗?”冷枭猛然想起,他来时在外见面没看到血迹啊。
难道是封先生已经派其他人收拾了?m.jcjjwx.com
“人没死!”封展昂看出了他眼神中的疑虑,似笑非笑地说道。
冷枭糊涂了,愣愣地问道:“从十八楼跳下去,然后人没死?这还是人吗?”
封展昂伸手推了推自己冷蓝的眼镜框,突然低低地笑了。
“徒手爬上十八楼?徒手摘了我这吊灯,又跳下十八楼,不死,你说她是不是人?”
冷枭浑身打了个寒颤,突然联想起来这人每次都是出现在三更半夜,又看不见脸,又力大无穷,莫不是,这人真的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封先生,你看,咱们要不要请个道法高强的法师!”冷枭小心翼翼地问道。
九城文学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