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国的人想要的旧地图跟藏宝图,都在你家小姐手里?”
这话,苏棉是贴在安颜耳朵边问的。
安颜心里狠狠一震。
他们竟然能从那四个人口中问出这些来?
没等她给出答复,苏棉又贴在她耳边问:“那么你家小姐现在在哪里?”
“你、你想做什么?”
安颜心里更慌了。
她在终日被严刑逼供的环境里生活太长时间了!
以至于她一听出苏棉是故意那般为之的,就立刻猜到了那一下是苏棉给她的下马威!
若她此时不如实的好好回答问题,那苏棉是不会对她手软的!
如若不然,苏棉对上她这样的一个伤患,是下不了那个手的!
“我跟燕北国的人目的一样,但又不一样。”
“此话怎说?”
“他们想将那些传说中的财宝据为己有的目的,很有可能在招兵买马,从而达成他们家皇上想统一燕国,再将我们燕南国的人屠杀殆尽的野心,而我想把那些财宝据为己有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他们永远都得不到那些财宝!”
“……”
安颜眉头死死拧了起来。
城主大人此前说了那些财宝绝对不能落入燕北军手里!
还说他们燕南国眼下不仅没人有实力能够护得住那些财宝,还连能够正确使用那些财宝的人都没有!
可此时苏棉那笃定的语气,却让她一瞬间觉得苏棉真有法子确保那些财宝不落入燕北军手里!
但苏棉再如何厉害,也终究只是一个普通人。
她要拿什么去跟燕北军抗衡?
在安颜眉头拧的都要能夹死苍蝇了的时候,苏棉又在她耳边说道:“你一个医女,口风都如此严实了,想来你家小姐这方面是在你之上的,这意味着我们就算找到了你家小姐,她也未必会让我如愿得到那藏宝图跟旧地图,你说对吧?”
安颜正要点头,突然她背上某处伤口又是剧烈一痛。
她用力咬住了用来做枕头的稻草团,才忍住没有叫出声。
随即她听得苏棉又在她耳边鬼魅一般的说:“你现在跟我说了你家小姐的所在,我也未必能从你家小姐手里得到那两样东西,但是你现在要是不跟我说……那我可能会管不住自己的手,它就很有可能会调皮的滑到害你在疼痛中死去的地步……”
说着,又是一记重压。
安颜痛得好半天才缓过来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我说,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问。”
苏棉说出这两个字的同时,从安颜身边退开,坐到了一旁凳子上去。
安颜顿时松了一口气,转头看着苏棉慢慢说道:“燕北军对那些财宝势在必得,而天底下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的,那些财宝一旦落入了你手中,燕北军必然早迟都会找上你,你为什么宁愿冒招惹上燕北军的风险也要得到那些财宝?”m.jcjjwx.com
“因为就算我不这么做,他们也早迟会找上门来。”
“你们一族跟燕北军本身就有仇?”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不过告诉你也无所谓,我们一族跟燕北军没仇,但我们家那三个小家伙似乎跟那些财宝一样,也在他们势在必得的范畴!”
“……”
安颜沉默了片刻。
再开口时,问出了一句让苏棉脸色大变的话,“敢问你跟废太子苏越殿下是何关系?”
苏越?
这特么是她大哥的名字啊!
在这个世界竟然是个太子?
还是个被废了的太子?
那有没有可能……
那个废太子还有个叫苏墨的弟弟?
在她差点就要问出口的一瞬,安颜又自顾自的说道:“其实我之前看到你们家那三个孩子的时候,就觉得他们像极了大殿下,但我只在五年多以前见过大殿下一次,加之你也长的跟那三个孩子很像,所以我并没有多想,可你此时既然说他们三个也在燕北军势在必得的范畴,那就说明他们真是大殿下的孩子?”
苏棉没有立刻回答。
满脑子飘的都是她确实跟她大哥长的很像!
这只是巧合吗?
良久,她才稳住情绪,开口道:“我没见过你口中的大殿下,不知那位是否还有一个叫苏墨的弟弟?”
“苏墨是二殿下的名讳,不过二殿下五岁就被送到楚元国去做质子了,至今也未归国,据说他跟大殿下虽然是双生兄弟,却跟大殿下长的并不像……”
安颜自顾自的说到这儿,才发现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其实没有跟苏棉说的必要,就连忙收了声。
苏棉此时却是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假如……
只是假如……
假如她大哥二哥当时跟她一样,也穿到这个世界来了,那他们现在是不是正以那什么废太子、质子的身份在这世界上的某一处活着?
思及此,她又问了一句,“我们燕南国有叫苏棉的公主吗?”
安颜很笃定的摇了摇头,还道:“要是有的话,早在我知道你名字的时候,就会因为你的长相将你跟公主联系到一块了。”
“那苏锦呢?”
“也没有。”
“……”
苏棉心里顿时狠狠失落了起来。
看来是她想太多了!九城文学
穿越这种事情,本来就可遇不可求!
怎么可能他们兄妹三个在生死关头都好命的碰上了呢?
安颜虽是隐隐感觉到了苏棉情绪的起伏,却没有深入去揣度,只又说道:“那三位既然是大殿下的孩子,而你又是为了保护他们才想与燕北军对着干的,那等之后你们找到了可以安顿下来长住的比较安全的地方,我会领你去见我家小姐的。”
“真的?你刚刚不是就想跑路了吗?你真能等得住?”
“我、我……”
一句简单的“我没有想跑”,安颜愣是怎么都没有说出口。
因为苏棉刚刚来的时候,她确实是在忍着剧痛做恢复力气的练习。
且她也的确准备这两天就悄悄跟他们一族分开走。
至于她为什么没有在苏棉打开房门之前就觉察到来人了,是因为当时她正在琢磨一件事。
自她打定主意这两天悄然离开这一族人之后,她就一直觉得她似乎忘了什么东西。
却又怎么都没有想起来是忘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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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