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放我们一马……”
张不灵此时心中已有悔意,要知道自己落了个这么下场,就不起贪念与王家那种狼子野心之辈合作了,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可不是放马的,想让我放你,总得有让我放你的理由吧?”
林子凡拉开椅子坐下,拿起一个水杯放在手里不停的把玩。
“你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不灵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活着。
“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考虑放过你。”
林子凡放下水杯,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背后推动的势力叫做星耀社,社长叫曲彤。”
张不灵叹了一口气,现在这种情况,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要能够活命,一切显得都不那么重要。
“她的目的。”林子凡淡淡的问道。
张不灵自嘲的一笑:“长生,我就是因为这个才会选择与他们合作,没想到却栽在了贪念上。”
林子凡瞳孔一缩,又是长生,冯宝宝啊,冯宝宝,看来你终究还是逃不开这宿命。
林子凡拿出录音笔,放在了桌子上。
“把王家的事儿交待了,星耀社的事儿,烂在肚子里,说完你可以走了。”
林子凡将录音设备打开,推到了张不灵的身前。
张不灵别无选择,对着录音笔将王家与他们的合作进行了加工处理后,说了一遍。
他很清楚林子凡要的只是王家的罪证,关于星耀社的事儿,林子凡不让提,那就不提。
说完了以后,林子凡将录音笔收了起来。
“你们可以走了……”
林子凡站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开,张不灵突然叫住了他们。
“等等……”
“能不能把我的银行账户解冻,我需要钱。”张不灵开口说道。
“出境后,自然会解开……”
林子凡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饭店。
深夜……
边境交界处,两具尸体出现在了河边,脖子上都有一条细微的刀痕。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
林子凡站在两具尸体旁,轻轻的抚摸着高玉玲的头发,语气冰冷的说道。
“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们?”
张灵玉站在他们身后,一脸不解的问道。
“叛国者,虽远必诛……”
林子凡说完,搂着高玉玲的芊芊细腰,向远处走去。
张灵玉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轻叹一声,不过他觉得林子凡说的对,叛国者不值得同情。
林子凡等人回到酒店后,他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神秘的电话。
一个小时后,他的房门被敲响了,他打开房门,门外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包裹放在地上。
林子凡拿起包裹,将门关上,转身进屋。
“谁呀?”
高玉玲香肩半露的走到林子凡的身旁,依在他的肩膀上问道。
“上面送东西的。”
林子凡将高玉玲拥入怀中,抱着她来到套房中的沙发上,将她轻轻放下。
“这是什么东西?”
林子凡打开了包裹,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红本,高玉玲好奇的问林子凡。
“特别许可证……”
林子凡翻开红本,红本的第一页就写着“特别许可证”五个大字。
特别许可证,异人专用,如果隶属于官方的异人组织,想要对家族形式的异人开战,就必须得到官方颁发的特别许可证。
“你……”
高玉玲看了看红本又看了看林子凡,她好像明白林子凡要做什么了。
“没错,王家是时候该权力交替了。”
“当初赵方旭让我配合他演戏,暗中救出王家旁系一脉,现在是时候该用他们了。”林子凡淡淡的说道。
高玉玲没有说话,他只要有些事情自己该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不该知道。
高家与王家同为四大家族,本该同气连枝,不过这个时候高家必须闭嘴。m.jcjjwx.com
第二日……
京都郊外一片竹林中……
“王大师,总算见到您了!”
陈金魁来到了和王也约定的地点。
“一个人来的?”王也问道。
陈金魁点了点头:“是,您让我一个人来,我就一个人来,绝不会在您面前耍什么小把戏。”
王也听后笑了:“啧啧啧,这一口一个大师,一口一个您的,我长这么大还真没被这么恭敬过。
您魁爷可是术字门的当家人,不说别的,就您这岁数,我在您面前怎么敢当这大师二字呢……”
陈金魁却规规矩矩的站在哪里,一副学生姿态的说道:“没事,正所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
您在罗天大醮施展的能力,是我这术字门当家到现在也没理解的,您不是大师,如今这世界上还有谁堪配这两个字呢?”
陈金魁恭维的态度让王也一愣,堂堂术字门的当家人,居然也会这种拍马的本事。
“诶呀,您这嘴上倒是真恭敬,可私下里做的事儿……”
王也还没等说完,只见陈金魁双膝弯曲,直接跪了下去。
这可把王也给惊到了:“魁爷,您这是干啥?”www.jcjjwx.com
陈金魁一脸忏悔的说道:“这回我来见您,第一件事就是要向您赔罪。
现在想起来还让我无地自容,我陈金魁不敢说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您可以打听,我也绝不是什么卑鄙无耻的下三滥。
您拿我的家人提点我之后,当时我是暴跳如雷。
可我冷静下来之后也想明白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陈金魁没有为自己辩解,他做事向来都是敢作敢当。
“我在圈子里还确实算个人物,我这个身份上杆子讨好您这个辈分的人,让人知道确实有点尴尬。”
“所以我偷偷找了点人盯着您,但我绝对没有伤害您或者您家人的意思,我跟那些人也特别嘱咐过。”
“我不止派了人,我还托人查过您的底细和过往,您的事儿我都知道。”
“我不是为自己辩解啊,即便这样,这事也是不光彩,这事根本不是以前的我能做的出来的。”
“可是我病了,心病,这病得您替我医了。”
陈金魁敞开心扉,他不再纠结什么,只是想真正的面对自己。
他对王也的手段起了贪念,以前他在乎脸面所以偷偷摸摸的盯着王也。
现在的他想通了,脸面不重要,真心求教才是治疗他的良药。
九城文学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