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叶开没什么反应,要是他也两眼放光的看着我,我真得把他嫁给顾念念了。
这也太吓人了!
以后,媚功这东西,能不用还是不用。
我赶紧把翠烟跟我说的话,向韩老鬼重复了一遍:“如果,叶家的克星是狐狸,让溪月强行请百劫仙救人,是不是能在今晚给我们搏出一线生机?”
韩老鬼捻着眉毛道:“我想想。”
不好,韩老鬼要冒坏水。
韩老鬼没有胡子,他一想事儿就喜欢捻眉毛,他要是左手捻眉毛,说明他在考虑问题;要是右手捻眉毛,就说明他想要坑人,而且,坑的那个人还是我。
我眯着眼睛看向韩老鬼的时候,后者却幽幽说道:“小九,依我看,叶迎风算出来的那只狐狸就是你啊!”
“我?”我顿时懵了。
韩老鬼极为认真地说道:“说到底,你应该算是一只人狐。”
“而你,又在机缘巧合之下卷进了叶家的秘辛。”
“这些巧合,想让人不信你是那五人的劫数,都不行啊!”
韩老鬼声音一顿道:“当年皇爷手下有个姓董的算命先生,咱家跟他讨论过命劫。”
“那个老东西说:命劫就是老天给三界六道,无尽众生设下的劫难。那是命中注定的东西,无可更改。就算你想尽办法避开了一次命劫,它还会以另外的一种形式再次出现。直到,你真正应劫为止。”
“叶迎风,以为他们的劫数是一只狐狸,在黑山县设下了重重禁制,不许狐仙进入县城。但是,他没想到,一只人狐在他子孙的引领之下,用另外一种方式赶到了黑山县,又堂而皇之地走了他的阵眼。”
“从这个角度想的话,你必定是他们的命劫无疑!”
“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我迟疑道:“那我应该做什么?”
韩老鬼笑嘻嘻道:“再去勾搭那小丫鬟,让她带着你去找顾念念的尸体,在她身上做点手脚!”
我听完不由得脸色一黑:利用翠烟去找顾念念的尸身,那就是让她背叛主人。要知道,在一个仁主忠仆时代走过来的丫鬟,想要下定叛主的决心,需要多大的勇气?
我利用完翠烟之后,又该如何对待她?
把她带回家里,让她给我当丫鬟?那显然不太现实。
一刀杀了她?
如果,我是用金钱收买了翠烟,我还真不在乎给她一刀送她上路。
用感情骗了她之后,再把人杀了,那也太不地道了。
韩老鬼看我不肯点头,不由得叹了口气:“当初,我就觉得不应该让你学媚功。修行媚功,必须得冷血石心,以天下苍生为棋子,自己却不可动情。”www.jcjjwx.com
“顾念念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
“哎——”
韩老鬼叹息了一声不再说话了,我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赤着上身把无常绑在胳膊上就要出门,溪月却咽着口水道:“陈九,你这是干什么?你不会是准备勾引顾念念吧?”
“出去办点事儿!”我翻了一个白眼,赶紧跳窗出逃了。
叶老鬼捡起我的衣服,盖在背包上塞进了床里:“叶开,溪月,你们做好掩饰,别让人发现陈九不在屋里。他留下衣服,是要让人觉得他的人气还在这屋里。”
溪月根本没听韩老鬼说什么:“陈九的皮肤好白啊!”
“这下完了!”韩老鬼无奈道:“陈九这时候脱什么衣服呢?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媚功没散吗?加上身上的狐香,要不是我看着,非让人吃了不可。”
韩老鬼还在琢磨怎么化解后遗症的时候,我已经悄然溜向了古宅的主建筑,悄悄掀开瓦片顺着房梁爬向了屋子中间。
我在房梁上慢慢移动着身子的当口,却忽然觉得屋里掀起了一股杀意。
我被发现了?
应该不会啊!
按照,风水的话说,人不能站在房梁下面,否则会被压了运气。但是,东北老式房屋的房梁却不止一根,人在屋里活动,总得在房梁下面走动,根本没有避开房梁的可能。
所以,讲究的人家都在房梁下面吊棚,顾家也正是如此。
我现在的位置,就是在房梁跟天棚之间,跟着下面隔着一层木板。加上我身上有狐皮,人气本来就弱,只要我不剧烈呼吸,就算遇上鬼怪邪祟,对方也不会随便就把我当成活人。
即使,顾念念就在我下方,也不应该那么容易发现我。
我正在疑惑之间,却听见顾念念说道:“谁在外面。”
“小姐是我,翠烟!”翠烟的声音很快就传了过来。
顾念念略带不悦地说道:“我不是告诉你天-黑之前不要来找我吗?”
“我知道小姐在白天活动身子乏力。但是,我也有重要的事情要说。”翠烟的声音越来越近,最后竟然停在了我的正下方。
顾念念的棺材在下面?
要不是翠烟及时出现,我很有可能就暴露了身形。
顾念念说道:“你找我最好有事!”
翠烟说道:“小姐,我觉得你棺材里的地龙胆该换了。”
“就这?”顾念念冷声道:“还没到时间,换什么龙胆?”
翠烟说道:“小姐,要是往日的话,确实不应该换。但是,今晚不同啊!今晚是小姐定亲的好日子。要是洛小姐她们几个过来捣乱的话,小姐怕是应付不了多长时间。”
“有道理。”顾念念认同道:“那四个贱-人,不会让我这么顺利就找回叶迎风。是应该把珠子换一换。你去把龙胆给我换了。”
“不急!”翠烟说道:“龙胆就在枯井里放着,怎么也跑不了!我趁着天还没黑,给小姐打扮一下吧!等那四个女人来了,小姐得好好压一压她们的风头。一个个的,还没小姐一半好看,还好意思用鼻孔看人?”九城文学
顾念念深以为然地道:“嗯!说得对!扶我起来。”
屋里很快就传出了有人挪动棺材的声音,看来,顾念念的尸身就在我下面。
翠烟说的地龙胆,又是怎么回事儿?
翠烟知道,我在房梁上面,她刚才那些话是说给我听的?
我正想悄悄退走的时候,顾念念忽然开口道:“翠烟,棚顶上是不是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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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