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三天时间,白知画融合狐王血,地位等同狐王,可以号令全部石狐。而我,只有孤身一人,以一对百,还有公平可言吗?”
“哈哈哈……”狐王在内的九只狐狸全都哈哈大笑了起来:“陈九,你到底还是一只半妖啊!”
“谁跟你说,下位狐族在上位王族面前有公平可言?”
“多少年没有人下位狐族敢对王族伸手了,你是第一个。”
“你有委屈又如何?你是在反抗又能怎样?狐族等级不容挑衅。”m.jcjjwx.com
“本王就是要让剩下的狐族看看,胆敢挑衅王族的下场。”
“若不是念在你找回王骨有功的份上,你该罪诛全族。”
我哈哈笑道:“既然,狐王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何必假惺惺地去问我和白家姐妹结怨的始末?直接将我判死不就完了吗?”
狐王道:“本王既然选择了白知画,就得替他扫清障碍。你与白知画之间的因果不过是一场恩怨,你死了,一切都会结束。”
狐王说到这里不耐道:“好了,本王已经不想跟你多说什么了,滚出去吧!”
我眼前蓦然一黑,等我恢复视觉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雪地里,白知画正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往我身边一步步走来。
我想要动手,身躯却像是被千斤巨石死死压在原地,就连挪动一下脚步都无法做到。
等我转动眼珠去看缥缈的时候,才发现缥缈不知道什么已经昏倒在了雪地里。
白知画走到近前将浮在空中的狐王血收入掌心:“陈九,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在半间堂里那些肝胆相照的兄弟呢?怎么不来救你了?”
“三天!你还有三天时间考虑怎么求我,如果,你能打动我的话,我可以饶过半间堂的人。”
我冷眼看向白知画:“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的话,三天之后就是你的死期?”
白知画哈哈笑道:“你以为,我不想杀你么?”
“狐王定下的时间,我不能去更改,否则,你早就是死人了。”
“等着吧!好好享受这三天!”
白知画举起双手拍了两下,他身后的空地上很快就出现了两只狐狸。
白知画解开我和缥缈的外套随手扔在了地上,两只狐狸猫着身子钻进了衣服里,像人一样站起了身子。
等到两只狐狸站直,他们的面孔就变成了我和缥缈的样子。
白知画挥了挥手:“去吧!按照我教你们的事情去做。”
两只狐狸给白知画行了个礼,飞快跑进了树林。白知画这才把我和缥缈捆起来拖进附近的一座山洞,又从我们背包里翻出罐头扔在了地上:“好好在这个山洞里等着我,饿了地上有东西吃,你千万别把自己饿死啊!”
“如果,我再来找你的时候,地上食物还在,我会亲自让你吃下去。”
白知画又招来一只狐狸:“看好他们。记得把陈九像狗一样吃地上东西的样子录下来给我。”
白知画冷笑了两声,便消失在了山洞当中。
我等了一会儿才对守在洞口的狐狸说了一句:“朋友,你会说话吗?”
狐狸抬头看了我一眼,就趴下了身子。
我试探说道:“你不是本地狐族吧?”
“帮白知画效力,她给了你什么好处?我可以给你三倍。”
“你看……”
那只狐狸眼中带戏谑站了起来,对着我哈哈一阵大笑之后,用白知画的声音:“你不是九王爷么?你不是一辈子都不服软吗?怎么对一直低阶狐狸说起软话了?”
“笑死我了!”
“陈九,保持好你的态度,等着我回来。”
被白知画控制的那只狐狸转过了身去,背对着我和缥缈趴到了洞口。
缥缈咬牙传音道:“混账东西!别让我抓住那只狐狸,不然,我让她好看。”
“九王爷,你帮我挡一下,我想办法脱困。”缥缈咬着牙侧着身子往山洞里面挪了挪,我挪动着身子盘膝坐在洞口挡住了缥缈。
缥缈再次传音道:“九王爷,我需要四个时辰专心打通穴道。这段时间,你小心一点。”
我微微点了点头,意思是让缥缈专心运功,我自己却盘膝坐在了地上闭目养神。
几个小时之后,山间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陈九,你好狠的心肠,竟然要灭我全族。”
我猛然抬头之间,对着天空打了一个口哨。下一刻间,海东青鹞宁便向山洞当中飞掠而来,守在洞口的狐狸,刚想抬头去看,就被鹞宁一爪抓穿了脑袋。
鹞宁吊着一只血淋淋的狐狸飞到了我身边,原本蜷起来爪子像是弹指一样,弹向了我的穴道。九城文学
我穴道一解,便伸手把缥缈给拽了起来,缥缈到现在都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儿:“九王爷,我刚才好像是听见白知画在喊,你灭了她全族?”
“你是怎么做到的?”
“等等!”我侧着耳朵听着山洞外面的动静,外面却只有山风呼啸的声音。
缥缈也说道:“这风声不对,怎么像是野鬼啸山?”
那风声听上去就像是有人在边哭边跑,刺耳的哭声忽东忽西,即使人的耳力再灵也捕捉不到哭声的方位。
这就是赶山人说的野鬼啸山。
在山边人的都听过野鬼啸山的传说,也知道一旦出现了野鬼啸山的时候,不是有人当场暴毙,死得不明不白,就是有人会走丢在山里,等找到人的时候,那人已经是尸体了。
就算是住在山里的人,也说不清山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鬼啸的声音。
有人说,野鬼啸山其实就是风声,只不过平常的时候不会出现那种像是空气乱流情况。也有人说,那是山中鬼魂受到了某些刺-激,忽然发狂才会漫山遍野的乱跑,被它撞上了必死无疑。
无论是哪种说法是真的,遇上野鬼啸山都只能找个地方躲起来,守到风停了为止。
我给缥缈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让她不要出声。
缥缈虽然不说话,但是双手却紧紧了握住腰间兵器,她已经听到鬼啸山的声音距离我们越来越近了,而且风啸的声音就像是在山洞左右来回乱转,说不定下一刻就得有人从洞口旁边探出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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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