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威侯府,正堂。
沐瑾妍把玩着羊皮卷,眉头微蹙,俏脸上满是思索的神色。
羊皮卷是淘回来了,但里面到底藏着什么好东西,却还不得而知。
她刚刚已经尝试了多种办法,都没发现羊皮卷有什么特异之处。
哦,也不能说一点特异之处都没有。
至少这羊皮卷火烧不坏,水泡不烂。
“小姐,我听说凃血鉴宝法,您要不试试在羊皮卷上凃点鲜血?”
丁羽见状,迟疑着说道。
什么凃血鉴宝法,是他道听途说来的,是不是真的,他也不知道。
但眼下小姐面对羊皮卷束手无策,他也只能拿这办法试试了。
沐瑾妍闻言,挑了挑眉。
“是吗?那我试试。”
说着,她问丁羽要来一把小刀,在手指上割出个小伤口后,挤出几滴鲜血,朝着羊皮卷滴落下去。
鲜血滴落到羊皮卷上,羊皮卷毫无变化。
“小姐,要抹开。”
丁羽说道。
沐瑾妍将信将疑地将鲜血抹了开来。
羊皮卷上的文字顿时被鲜血覆盖住。
沐瑾妍正想说这方法好像没用时,却见被鲜血覆盖的几个文字,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起来。
“咦!”
沐瑾妍瞪大了双眼。
丁羽也看到了这一幕,又惊又喜。九城文学
“小姐,好像有用。”
“嗯!”
沐瑾妍点点头。
这时,被鲜血覆盖的几个文字,已经全然变了。
原本的子曰什么的,变成了“运者,万物”这四个字。
“字变了!”
“是啊小姐,看上去好像要用鲜血覆盖文字才行。”
“我在试试。”
沐瑾妍是个行动派。
立马又用小刀割了个口子,挤出鲜血朝羊皮卷滴落下去。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后。
沐瑾妍的面色都隐隐发白了,十指上更是布满了伤口。
但她的神色却显得十分雀跃!
一旁的丁羽则面露心疼之色。
刚刚小姐可损失了不少鲜血,这该死的羊皮卷,怎么有那么多字。
丁羽也不是没想过用他的血。
只可惜,羊皮卷似乎只“吃”沐瑾妍的鲜血。
丁羽的血滴落上去,直接被吸收的影都不见了。
“这是……修炼功法,走气运路线的修炼功法!”
沐瑾妍匆匆浏览完羊皮卷上的文字,一颗心砰砰直跳。
要说她最渴望得到的东西是什么?
实力!
但问题是,她天生好像资质极差。
不管是以前练武,还是后来项炯传她炼尸术。
她都连入门都做不到。
这让沐瑾妍很窝火。
毕竟,连沐卿绾这个野狼崽子如今都学了一身武功,但她却依旧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向来好强的沐瑾妍怎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但现在,上天却突然给她送来了一份修炼功法。
还是貌似为她量身打造的功法。
这让沐瑾妍怎能不感到惊喜万分?
这个功法,她能练!
“丁羽,你来看看。”
沐瑾妍深吸了一口气,将羊皮卷递给了丁羽。
这个女人或许有万般缺点,也茶得不行。
但有一点,却是天下大多数人都拍马难及。
大方!
什么敝帚自珍之类之类的,和沐瑾妍从来不搭边。
她就这么把功法给丁羽看了,丝毫不担心丁羽看完后把功法记下来。
对沐瑾妍来讲,她根本不担心身边的舔狗会反噬。
她御人从不靠武力。
“是,小姐!”
丁羽接过羊皮卷,匆匆看了起来。
但,这家伙只扫了一眼,一股头晕目眩的感觉便浮上心来。
丁羽翻了翻白眼,咕咚一声栽倒下来。
沐瑾妍愕然张嘴,愣住了。
……
皇宫,坐忘阁。
正盘膝打坐的保德帝,忽然生出一股心浮气躁的感觉。
他深吸了一口气。
但这感觉不仅没有消退,反而愈发强烈。
仅仅一小会,保德帝便开始心惊肉的。
仿佛大楚或者他,会迎来大恐怖!
“王伴伴!”
保德帝站了起来,压下心中莫名的惊惧,喝道。
王潮的身影闪了出来。
“陛下。”
“去,立马传旨,召子玉回京!”
“陛下,北地突奴人还未退去,洛子玉需要坐镇……”
“朕管不了那么多,速去速去!”
保德帝一挥手,怒道。
他自然也知道眼下云代两郡正处于关键时刻,突然召回监军,怕是会影响到大军士气。
但,这莫名的心惊感,却让他顾不得那么多了。
眼下他很不安!
“诺!”
王潮见状,无奈应诺。
他也不知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突然把洛子玉召回来。
云代两郡会不会出现意外?
这一切王潮心中都没底。
想着,王潮叹了口气,转身出了坐忘阁。
坐忘阁内。
保德帝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让朕如此心惊肉跳?”
“难不成是太子……”
“来人,速召太子入宫!”
保德帝想了想,喊道。
门外,有太监应了一声,匆匆去传旨了。
但保德帝却依然没平静下来。
反而心惊肉跳的感觉愈发强烈了。
“该死的,这到底怎么了?”
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在殿内来回踱步。
也不知过了多久。
脚步声匆匆传来。
保德帝忙抬眸看了过去。
却见是太子项煜跨步走了进来。
见状,保德帝莫名松了口气。
“我儿来了?好好好!”
太子没事,那就好。
只是,心惊肉跳的感觉依旧没有消退。
“父皇……爹,找我什么事?”
项煜一头雾水,问道。
自从保德帝渐渐放权给他后。
他实际上已经拥有了监国的权力。
这些时日,项煜忙得足不点地。
“没事,坐好了,今晚就别出宫了!”www.jcjjwx.com
保德帝摆摆手道。
项煜闻言不由一愣。
“父皇,儿臣还有不少政务没处理完呢。”
“让人送进宫来!”
保德帝不以为意地说道。
项煜皱了皱眉,不再多言。
罢了,既然父皇都这么说了,那今晚就留在宫里陪陪父皇吧。
父子二人各有各的心事,一时间竟都沉默了下来。
就在这时。
门外忽然传来凌乱、慌张的脚步。
“陛……陛下,二皇子他……他……”
一名太监出现在大殿外,人未至声先到。
语气中充满了惶恐的味道。
显然,二皇子那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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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