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城外,喊杀声震天,战斗正进行得如火如荼。
而在千里之外的京师。
鲁国公陈靖却在府邸中焦急地等待着七杀营的最新消息。
陈靖眉头紧锁,在书房中来回踱步。
眼神中充满了焦躁、期盼等等神色。
营救燕秋并非萧正亮等人的要求,而是鲁国公和一众勋贵商议后的结果。
在京的勋贵们,包括鲁国公在内,真正擅长统兵作战的并没有几个。
或许他们目前都还掌控着京营,号称一军将领。
但实则根本就没有人上过战场。
真正经历过大战的勋贵,如忠义侯沐澄辈,却是勋贵中的另一派,与鲁国公等人关系并不和睦。
虽然降代袭爵法,对于忠义侯等靠着战功升上来的武勋也有影响。
早先的时候,忠义侯等人自然也是反对实行降代袭爵法的。
但随着保德帝放出消息,言军功爵可保三代不降爵的风声后,忠义侯等人立马偃旗息鼓了。
能保三代不降爵,谁他妈还愿意违逆皇帝的意思去反对?
至于三代之后……后人中只要再出一个可立军功者,就能保证爵位继续传承下去了。
至于后辈子孙无能没法立军功?
那只能说,就算没有降代袭爵法,后世子孙也能败光他们留下的基业。
除却忠义侯等人外,剩下的勋贵,几乎个个都是纨绔上位,吃喝玩乐他们在行。
但打仗,却着实为难他们了。
而这一次的清君侧关乎着鲁国公和每家勋贵的身家性命,他们自然不敢马虎。
很有自知之明的他们,为保险起见,便盯上了燕秋。九城文学
在他们看来,燕秋武功赫赫,却偏偏因为野心落得阶下囚的下场,他必然对二帝有着深深的恨意。
一旦将其救出,百分百会与他们合作。
至于将二帝拉下马后,朝堂格局会变成什么样,鲁国公和众勋贵其实都不在意。
他们的野心不大,只想保住爵位和手中京营兵权。
朝堂话语权什么的,他们也不在乎。
反正到时候有燕秋在,就让燕秋和文官们狗咬狗去呗。m.jcjjwx.com
不得不说,鲁国公和众勋贵的想法是好的。
扶持一个能力出众的燕秋和文官打擂台,从而也可以避免文官彻底掌权后,对他们勋贵进行清洗。
鲁国公渐渐停下脚步,望向窗外,心中思绪万千。
他知道,这次的行动充满了风险,但他们已经没有退路。
如果不采取行动,一旦二帝配合着洛珩推行降代袭爵法,他们的爵位和利益将受到极大的威胁。
鲁国公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太阳渐渐西移。
眼见自己派出的心腹还未回来。
鲁国公终于坐不住了。
他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该不会,这次七杀营的伏击失败了吧?
这个念头一出。
鲁国公就像魔怔了似的,变得坐立不安起来。
就在这时。
门外熟悉的脚步声传来。
正是鲁国公派出的心腹。
他一个激灵,赶忙让心腹进来,急声询问起来。
心腹走进书房,单膝跪地,神色疲惫而沮丧。
鲁国公见状,心中已有不好预感,但却依旧不敢相信,只是急切地问道。
“情况如何?七杀营是否成功救出了燕秋?”
心腹闻言低下头,声音低沉了下来。
“国公爷,七杀营伏击失败,近乎全军覆灭。”
听到这话,鲁国公如遭雷击。
他的身体猛地一震,颓然坐倒在座椅中,一脸的失魂落魄。
那空洞的眼神,仿佛失去了灵魂。
鲁国公无法相信这个结果,他们精心策划的行动竟然失败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失败?”
鲁国公喃喃自语道,声音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心腹抬起头,看着鲁国公。
“国公爷,押送燕秋的队伍中有高手坐镇,七杀营根本不是对手。我们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鲁国公沉默了片刻,表情渐渐狰狞。
“该死的,老夫早该知道,那洛珩小儿狡诈如狐,又怎会只派寻常绣衣押送燕秋。”
“可恨啊!”
说着,他已然咬牙切齿起来。
七杀营可都是精兵。
这次派出的五百人,虽非七杀营全部战力。
但一下子折损了五百人,已算伤筋动骨了。
心腹点了点头。
“据逃回来的兄弟说,押送队伍中有十二生肖的人坐镇。”
“他们的实力非常强大,七杀营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听到十二生肖四个字。
鲁国公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无比。
如今十二生肖早已名声鹊起。
在京的官员们,谁不知道十二生肖战斗力惊人,可媲美大宗师。
尤其是十二生肖的来历,大多数官员都了如指掌。
那是洛珩利用死囚炼制出来的尸傀!
有十二生肖在,难怪七杀营会失败。
“这下该如何是好?”
鲁国公自言自语道。
他很清楚,这次的失败意味着他们的计划已经暴露,二帝很可能得到风声,提前做出准备。
这意味着,他们之后的宫变,将会变得更难!
念及此。
鲁国公瘫倒在座椅中,整个人陷入了迷茫。
他已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甚至都有些后悔自己不该轻易答应萧正亮等人。
只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必须想办法应对眼前的危机才是。
良久之后。
鲁国公缓缓抬起头,看着心腹。
“你再跑一趟太师府。”
“将今日的事情告知萧正亮。”
“萧正亮人老成精,老夫没有办法,他必然有应对之策。”
心腹应了一声,默默地退了出去。
书房中只剩下鲁国公一人,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
夜幕笼罩着大地,仿佛也笼罩着他的未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
鲁国公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
叹息声听上去带着无尽的悔意。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降代袭爵法又如何?
他鲁国公一脉,子孙皆是平庸之辈。
就连刚满三岁的小曾孙,看着也不是什么人才。
如此儿孙,国公府早晚会败落。
他这般处心积虑谋求保证爵位世代传承,到头来,还不是被这群不孝子孙给败个一干二净?
又是何苦来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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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