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身真实的实力,并非血怨厉鬼的对手。
丧葬一门的九流术中,对付鬼的手段也不多。
可我并非没有任何先手手段。
先前在别墅,是我将无皮鬼当成我妈,才会以十指连心的方式去感知她。
结果吃了大亏!www.jcjjwx.com
之后救唐芊芊,我更是直接惹恼了那只血怨厉鬼。
才导致被动挨打。
这女鬼先一刻和老龚一样睡着,我先手的桃木钉,用过老妇经血浸泡,只要钉入鬼身,足够让她溃散一次!
当然,也只有眼前的情况,我才能得手!
清醒的血怨厉鬼,是不会站着不动让我施为的。
这顷刻间,女鬼冲破窗户,就要扑到我面门上!
这种程度的桃木钉,居然都没让她立即溃散!
我心头一寒,一口舌尖血喷出,撒了她一脸!
砰!沉闷的声响中,她溃散成了一团灰气。
惨叫的声音在我耳边萦绕不断……
啪嗒,桃木钉落了地……
我捡起来桃木钉,其本身的深黄色变得极其暗淡,铜钱弥漫着斑驳锈迹。
床榻上的老龚用力挣扎,脑袋咕噜朝着床下滚去。
我纵身跃入窗内,落在床上,又跳至地面,一脚踩在老龚的头上!
他同样一声哀嚎,哆嗦道:“要死……要死……”
手中桃木钉就要射出!
老龚更是一声惨叫:“帮你!我帮你!我真帮你!”
那一瞬,我眼中阴晴不定。
身旁,传来一股极度阴厉,凶狠的注视!
余光一瞥,便瞧见一团灰气在我身边凝聚,灰气不停地挣扎着,逐渐要形成一个女人的轮廓!
头皮一阵发麻,祁家村的阴气果然够重,被煞气这样重的桃木钉打过,她居然就要恢复了!?
“她在哪儿?!”桃木钉没有甩下去,我声音压得极低,质问老龚!
老龚和女鬼是可以惨叫的,他们是鬼。
这深村平时吃鬼的事情不少,即便是有声响也不奇怪。
若是我自己的动静太大,那就不好掩饰了!
我可不想被一群血怨厉鬼围攻。
“在……在……”
“我杀不了你,却马上能让你再也清醒不过来,只能做个游魂!”
我这一句话,威胁性极其强。
“对面屋子的柴堆里!”老龚又是一声尖叫。
我骤然转身,一脚踹开这房间屋门。
堂屋的光线很暗,对边儿果然还有一道门,我径直走过去,再一脚将门踹开。
入目所视是一间厨房。
土灶台,大铁锅,好几口缸子。
东墙堆着大量枯柴,枯柴中有一具女尸。
女尸干瘪得只剩下皮包骨头,粗看一眼,还能勉强认出来,不就是刚才那女鬼吗?
她身上衣服扯得七零八落,粗眼一看,似是遭人凌辱致死。m.jcjjwx.com
源源不断的灰气,从女尸身上淌出。
我身边的灰气凝聚得更快,那女鬼已经要恢复了!
毫不犹豫,我直接将那根桃木钉朝着女尸头顶一拍!
钉子瞬间没入其中,铜钱死死封在其头顶!
尸身灰气溢散的速度变慢,我身边那团灰气同样显得极其痛苦,又溃散了几分。
再接着,我迅速取出来一串朱砂绳,穿上铜钱。
噗的一声,将舌尖血喷在绳子上,再将朱砂绳快速缠上她的脖颈!
刹那间,朱砂绳紧锁,铜钱一枚一枚死贴在女尸脖颈上!
斑驳的血珠不停地被铜钱吸入。
我身边那凝聚过半的鬼影,彻底崩散了……
我只觉得一阵阴冷的感觉不停袭来,好似有个女人在我脑袋里尖叫,哭嚎,要撕碎我脑袋一般!
我呼吸极其粗重,舌头舔舐掉唇间沾染的血,保持住屏息凝神!
尖叫和哭嚎变得微弱,逐渐平复了……
对老龚用锁魂法,我没有觉得丝毫反噬。
可对这血怨厉鬼用,那反噬就让人很难受。
还好……我还能承受得住……
咕噜咕噜的声响,忽而入耳。
我眼睛瞬间一眯,转身出了厨房,顺手带上门。
堂屋门开了一条缝。
我先前并没有打开这门。
一把拽开门,便瞧见一颗皱巴巴的脑袋,正努力朝着院外滚去。
老龚能逃走,除却了祁家村这乙类凶狱的诡谲,更重要的缘由,还是纸人。
没有纸人当身体,他就只能像是个球一样滚。
月光照射在老龚的头上,他皱巴巴的脸极其倔强,又极其惧怕。
下一瞬他发现了我,一颤之后,停了下来。
“我……出来放放风……”老龚声调更干巴,恐惧更浓郁。
我径直走出堂屋,同时,却听到轻微的吧嗒声,又是另一个脚步靠近……
瞬间,我变得极其警觉。
到了老龚身前那一瞬,我一脚踩在老龚的嘴巴上!
老龚呜呜的挣扎,不过,他挣扎也仅限于脑袋晃动,没有身体,便没有更多的发力点。
篱笆院门口,白凄凄的灯笼下边儿,停下一个人。
那人身材矮小,不超过一米六,长得倭瓜似的,还斜视。
盯着我脚下的老龚,他舔了舔嘴角。
血红的眼眸中,流露出了贪婪。
老龚表现得更恐惧了,一粒粒灰色的汗珠如同雨下。
我心又沉了不少,如同坠入谷底。
不过,我并没有露出惧怕之色,反倒是看着那矮小的“人”,眼眸中同样露出了贪婪和渴望,舔了舔嘴角。
抬腿,脚猛地往后踢,老龚的头咕噜被我后踹到堂屋那边儿。
我迈步,径直走向那人!
同时我幽幽道:“你四肢健全,比他强。”
那人眼中的贪婪瞬间消散。
陡然转身,踮着脚,一晃一晃朝着远处疾逃!
我驻足停步,停在了院门处,没有再追出去。
心差点儿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这该死的祁家村,鬼虽然不多,但好像无处不在。
除了那老妇的白心鬼,最次都是血怨厉鬼。
得尽快找到椛萤,此地太凶险,不宜久留!
转身,我回到堂屋门槛前,一把抄起老龚的头颅,将其塞入夜壶中。
进屋后砰的关上门,再将老龚的夜壶摆在堂屋桌上。
哧溜一下,老龚钻出夜壶,他眼珠提溜直转,掩饰着眼中恐惧。
“帮你,我帮你,我真帮你!”
他语气极其的谄媚,可依旧透着一股狡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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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