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显神!?”
惊颤的话音从壬领首口中传出,他脸皮子都抖个不停。
我动作未顿,小腿发力,整个人再度前冲而出!
“天、地、风、雷、水、火、山、泽!”
“贪、巨、禄、文、廉、武、破!”
“左辅打邪,右弼诛鬼!”
“急急如律令!”
咒法声间,大量的符纸从我身上倾泻而出,直射那仅存的二十余人。
他们手段齐出,疯狂抵挡。
只不过,普通的养鬼之人,怎么可能和我如今的道法匹敌?
完全的一边倒,完全的碾压!
那些人身上的鬼,在符篆攻击下,溃散成大片灰气。
他们因为身上阴气过重,同样受到了影响,成片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口吐白沫。
没倒下的,只有那壬领首,以及另外两个和他着装相仿的人。
他们身上冒出来的鬼,无一例外透着深邃的血色,随时可能朝着另一个方向质变。
我正要再掐诀。
壬领首砰的一下,竟直接跪倒在地!
另外两人更快速的跪下。
三人竟当真哭爹喊娘起来,让我手下留情,他们根本就没有想来招惹我,着实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要是知道的话,肯定千方百计的避着我。
他们这举动,反倒是让我怔住,手决停了下来。
老龚一跃一跃往前,停在了我身边儿,兴奋的笑个不停。
三人顿松了一大口气的神态,那壬领首一脸谄媚,另外两人,则不停地赔笑,将翻脸如翻书,诠释得淋漓尽致,就像是我先前了结的,并不是他们的人一样。
可下一秒,老龚的脑袋再一次迎风而涨,狠狠一吸!
三人身边的鬼,本身被我符所伤,不能多动,却被老龚一口气吞进了腹中,他还打了个饱嗝儿。
那三人脸色再度煞白了一瞬。www.jcjjwx.com
老龚并没有停下,将其余鬼龛人身上的鬼,一个个全吞了下去。
其实我看着这一幕,都微微心惊。
吃这么多鬼,老龚能行吗?
壬领首,以及那些半死不活的鬼龛人,都显得惊恐万状,生怕我用符,更怕老龚一口将他们也吞了似的。
“好了,老龚爷满意了,你们挨个过来,冲着我家爷磕头,喊上一声小师叔威猛无双,就可以滚了。”
“哼哼,谁敢再作恶,我家爷回头瞧见你们,把你们挫骨扬灰!”
场间众人,顿时大喜过望,壬领首和身旁两人动作最快,到了我面前,直挺挺跪下,按照老龚所言喊了一声,便快速起身,朝着村口的方向狂奔。
其余人接二连三的跑了出去。
我微嘘一口气,静静调息,整个人都平静镇定不少。
一眨眼,那些鬼龛人全都走了。
“为什么放跑了他们,不和先前那些人一起杀了?”
对于鬼龛,我完全没有好感,他们根本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爷,就算他们全都恶贯满盈,你一个人杀太多,煞气也太重,凶哇,还有,官窑鬼龛全军覆没了,其余鬼龛组织,甚至是他们的总部,就不会派遣别人出来再建吗?”
“杀人不过头点地,最厉害的手段,还是诛心哇。”
“这些个蠢驴跑回去了,做梦都得拍着大腿惊醒过来,喊上一声小师叔饶命。”
“你就放心大胆的想吧,四规山的小师叔,是没在山门里了,可名声,却在阴阳界飘!老何头听了,会不会欣慰,七师姐九泉之下,会不会含笑?”
“爷你还是年纪小,不经事哎。”
老龚这一番话,抑扬顿挫,还带着淡淡的兴奋。
我心才猛的一跳。
老龚所言,不无道理!
我离了四规山,除了心里难受,实际上,很多事情都需要孑然一身去做,这对我来说,少了某种负累。
可对于何忧天来说,就怕他会心灰意冷。
我无法回去,却能让名声回去,何忧天会怎么想呢?
“喂,你干什么?你磕头了吗?”
忽地,老龚语调一变,冲着一个方向尖声喊了句。
我投过去视线,果真瞧见一人,正鬼鬼祟祟的要离开。
他穿着一身唐装,身材欣长。
被老龚叫住后,顿僵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过来!”老龚阴沉沉哼了一声。
闵先生艰难而难的走了过来,他满头大汗,悻然的看着老龚,更战战兢兢的看着我。
“晚辈闵闲,见过玄齿金相地如神,见过……四规山小师叔……”
老龚一脸阴阳的表情,显得很不悦。
那闵先生腾地一下跪在了地上,颤巍巍说了句:“小师叔威猛无双。”
“听你说,我窝囊?”老龚更阴阳怪气。
毕竟邬仲宽被老龚吃了,本身老龚就不完整,相当于用邬仲宽弥补自身,所有人,都将他当成了邬仲宽。
他自不可能不怒。
“您听错了?这怎么可能呢?我窝囊,我窝囊!”
闵先生一脸心颤,眼神不停的瞟着地面。
我先前的符和道法,还是杀了几人的,他更显得惊怕。
“你窝囊?你先前可不这样,你很嚣张哇。”
“我……”闵先生还想辩解。
老龚猛的一口,直接咬在了闵先生的脑袋上。
轻微的喀嚓声,无头尸倒在地上,血淌了一地。
老龚显得心满意足起来,他才告诉我,鬼龛的人能放了,他们出去了,肯定对我忌惮万分,毕竟是我动的手。
这闵先生就不一样了,阴阳先生出去了,绝对大张旗鼓地诋毁玄齿金相地如神的名声。
虽说他觉得邬仲宽死得确实窝囊,但人活着的时候,好歹留下不少威名,不能给破坏了。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
这时,老龚瞟了一眼那大院儿,舔了舔嘴角说:“食气鬼,爷,别耽误事儿,快瞅瞅寡妇小娘子。”m.jcjjwx.com
我稍一定神,迈步进了院内。
单手掐诀,随时准备着动手,另一手推在门上。
屋内的一切,进入了我的视线中。
第一眼便瞧见了余秀,她穿着一身鲜红艳丽的嫁衣,静站在屋子最中央,其身边儿有两个特别臃肿的男人,神态猥琐,鼻子不停的贴在她身上,用力吸气。
一丝丝灰白色的气息,从余秀身上钻出来,进入那两鬼的鼻翼中。
至于余秀,她双眼紧闭,脸上却似哭似笑,似悲似喜,各种情绪不停的交织着。
本身她胸腔中的薄弱气息,此刻正在飞速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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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