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我的实力,对人的气息捕捉已经格外敏感。
这道士的实力,很深!
我没有和张栩交过手。
直觉告诉我,他不会弱于张栩这等青袍道士……
椛萤稍稍退后半步,似是藏在了我身后。
当魅离开椛萤身上,椛萤又对我表露心迹后,她的性格就逐渐显露出小女儿的姿态了。
“呵呵,两位无需惧怕,这位是我至交好友,陵道人。”
邵嗣显得极其轻松,解释道:“白天同显神小友你提过,我要做一些准备,棺材山鬼冥门,并没有那么简单,我作为阴术先生,可勘山寻水,望月觅坟,也能镇镇尸鬼,可真要说斗尸鬼,还得道士。”
“另外,我还有一位好友没有抵达,等他到了后,我们便能启程。”
我抱拳,微微躬身行礼。
“晚辈罗显神,见过陵道人。”
陵道人似是鼻息吐出了一个嗯字,便端起面前茶盏,抿了一口茶。
他似是对我没多大兴趣,也对椛萤完全没兴趣。
“呵呵。”
邵嗣笑了笑,微微摇头。
他又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我们上楼。
二楼一共有四个房间。
邵嗣将我们带进了第一间。
屋内布置的更简单,一张一米五见方的床,一张书桌。
墙上依旧挂着各式各样的素描山水画。
“就不多和显神小友聊了,我还得等人。”邵嗣解释了一句,便从房间离开。
我上前关了门。
椛萤则坐在了床榻边上,她稍稍低头,饶是死人妆覆盖的脸,一样稍有粉红。
“这里足够安全了,你睡会儿吧,我感觉你回家后,可能就没闭眼。”
我轻吐了一口浊气,和椛萤说到。
“我不困。”椛萤摇摇头,她认真的说:“我等你一起睡。”
我:“……”
椛萤耳根子都红了,轻淬了一句:“我意思是,你睡的时候,我就睡,你睡地铺。”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在加速。
强忍着这紊乱的心,我点头说好。
其实我还没多大的困意。
摸出来手机,给唐全打了个电话。
响了一声,那边就秒接通了。
“少爷!”唐全语气急促,又像是松了口气。
“唐叔,我没事,你们怎么样了?”我问。
唐全才告诉我,他们也没事,只不过,椛祈好像显得不对劲,她本来说过要回家了,现在又忽然说不走了。
椛萤脸色微变,才不自然的摇摇头,道:“祈妹肯定被发现了,回家我只单独见了她,你知道家里的事情,又闹了一场……恐怕我爸会狠狠罚她,她才不敢回去。”
我手机并没有开扩音,足以见得,椛萤的听力也不容小觑。
只是椛祈被发现给我通风报信……这明显是个隐患。
不能让她平白无故的受牵连。
可一时间,我却想不好应该怎么办。m.jcjjwx.com
“少爷?”唐全又试探的喊了一句。
“唐叔,你就让椛祈跟着你吧,我想想应该怎么安顿你们,留在大湘,显然不是个事。”我再道。
唐全才小声说好。
刚挂断了电话。
椛萤就满脸担忧,道:“祈妹的实力,还不足以规避荻术搜寻,现在家里的视线,都在我们两人身上,顾不上找她。”
“等我们走了,她麻烦可就大了。”
“这样吧,让他们回靳阳?唐叔是没人盯着的,可以让杨管事给他们安排一个落脚之地,应该问题不大?”
椛萤这番话,的确有道理。
不但能确保安全,也能解决燃眉之急。
只是杨管事那里,还是处于失联的阶段。
思绪间,我如实和椛萤说了情况。
“这……你再联系试试?”椛萤又道。
我没有停顿迟疑,给杨管事拨通了电话。
响了两声,电话居然通了!
大约十几秒钟,杨管事略显疲惫的话音传来。
“显神侄儿?”
我重重吐了口浊气,才问了句,怎么一直没联系上他?是进了精神病院?
杨管事一阵苦笑,回答说才出来,他就是太困倦,疲惫了,看见我很多未接,却没精力回复,才刚睡了一会儿。
我眼皮突地狂跳了两下,慎重问:“领头呢?”
“显神侄儿不用多担忧,领头安然无恙,只是长期处于凶狱,阴气有点儿失衡,要休养一段时间。”九城文学
闻言,我心头涌起一股喜色。
“好!”
“呵呵,显神侄儿对领头的关心,我会转达,你事情如何了?还在靳阳么?”
杨管事又问。
我便没有再多话,先说了自己不在靳阳,又讲了让他帮忙安顿两个人的事儿。
杨管事毫不犹豫,满口答应下来。
我才说了椛祈,以及唐全的简单信息。
杨管事语气稍凝,问我,是椛萤家的人?
我并没有否认,还再三叮嘱,一定要确保他们的安全。
杨管事慎重多了,让我放一万个心。
事情差不多交代完了,再挂断电话。
我又联系了唐全,让他们不要耽误,连夜去靳阳。
最后放下手机,再看向椛萤。
她稍稍撇着头,其实一直在看我,她眸子里全是心满意足。
我同样回应一个温和的微笑,才说了我睡地铺。
椛萤脸颊又有一些绯红,她自己下床,将一套被子给我铺在地上。
可这时,却异变突生。
我身上,还有椛萤的身上,突然就掉下来两团黑影。
那赫然是两只荻鼠,正在疯狂的抽搐,挣扎!
一秒钟,噗嗤两团灰气散开,黢黑的荻鼠,成了死气沉沉的竹编,没有了丝毫动静……
椛萤脸上的绯红,瞬间成了煞白!
随即,她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手,微颤,死死捂着胸口。
椛萤呼吸都变得极其紊乱,又一声闷哼……
我惊疑不定,脸色也骤变。
“这怎么……”
我话还没说完,椛萤眼中全是惶然不安。
“是我的命牌……被吞了……他们非要找到我们不可……”
“今晚,恐怕要出事……”
我瞳孔微缩。
命牌这个词,我听过。
椛萤说过,她姐姐死后,家中的命牌就裂了。
这必然是和她们性命息息相关的东西。
现在被用来克制,以及寻找椛萤?
相当于椛萤用荻鼠吞掉我们气息的手段……失效了。
“不用担心,这里有邵老先生,还有那位陵道人。”我语气慎重,安慰椛萤。
只是,见她嘴角溢血,心头又有些说不出的烦闷。
“不……吞我命牌,我爸还办不到,是老爷子……”
“老爷子都知道了,动怒了,周家肯定还来了人。”
“我爷爷平时都在闭关的,他出关,就代表周家来的那人,分量很重。”
“我怕……”
椛萤没有说完,眼中的不安却显得更浓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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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