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爷的声音很平淡，像是在诉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人......人皇？”
祝天佑等人震惊的看向鼠爷，陆宸也非常吃惊，没想到鼠爷居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没错，就是人皇，也可以说是人道至尊，人族的真正领袖。”鼠爷道。
闻言，众人觉得很不可思议，讲真的，他们从来不知道亿万万人族居然还有领袖。
半晌后，冰雪儿疑惑道：“鼠爷，哥哥是人皇和他刚才痛苦又有什么关系？”
“那是他的身体感知到了那些枯骨的冤屈和痛苦，在悲悯他们的遭遇。”鼠爷道。
“呃～，鼠爷，你要不要说的这么玄乎，我好歹曾是封号武帝，你可别忽悠我。”
陆宸满脸的不信。
人以灵为长，他的主观意识都还都不知道枯骨有冤屈，肉身又怎么能够感知得到？
这话也就从鼠爷嘴里说出来，要是换一个人，他肯定把对方当成一个傻子。
鼠爷轻喝道：“封号武帝怎么了？在我眼中，依旧只是一个小爬虫。”
“你现在觉得玄乎，只是因为你的眼界和实力不够，就如你看不到这片天地潜藏的东西一样。”
“这片天地有什么？”陆宸皱眉道。
“冲天的怨气。”鼠爷冷道。
“你确定这片天地有怨气？”陆宸质疑道，并“看向”什么都没有的外界。
鼠爷知道陆宸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极度匮乏，如果不让陆宸看到怨气，解释再多都没有用。
之后，它对陆宸道：“你动用体质力量，然后集中精神把所有力量集中在双眼上。”
“好！”
陆宸看了鼠爷一眼，随后动用体质的力量。
随着体质力量的释放，陆宸的双眼变成了纯黑色，并流淌着圣洁的灵气。
之后，陆宸按照鼠爷的意思集中精神，运转阴阳典将所有力量引导到双眼之中。
在强大力量进入大脑的一瞬间，陆宸头疼欲裂，表情也变得狰狞起来。
很快，陆宸的双眼流出殷红的鲜血，鲜血从眼角流下脸颊，看上去有些瘆人。
“鼠爷，你确定这样没问题吗，可别把我哥哥的眼睛弄瞎了。”冰雪儿担忧道。
鼠爷冷眼看着陆宸，没有理会冰雪儿。
见状，冰雪儿担忧的看向陆宸，暗自祈祷陆宸不要出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陆宸大脑和双眼中积蓄的体质力量变得越来越多。
与此同时，陆宸所承受的痛苦也在成倍增加。
如此过了一刻钟，陆宸感觉两个眼珠子和脑袋要被自己的体质力量撑爆炸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死死的抱着自己的头，强忍着把眼珠子挖出来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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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陆宸将双眼瞪得滚圆，两只眼睛仿佛要蹦出来一般，嘴里更是发出凄惨的哀嚎。
“咔嚓！”
同一时间，众人听到了碎裂的声音，紧接着两道黑色光柱从陆宸双眼激射而出。
“哥哥！”
看到这一幕，冰雪儿以为陆宸的眼睛被这强大的力量毁了，抱住陆宸哭了起来。
其他人也是悲伤的看着陆宸，同时心中对鼠爷充满了怨恨，恨鼠爷毁了陆宸的眼睛。
然而，陆宸自己却不这么想。
在所有体质力量冲破阻碍，从双眼宣泄出来后，他不再疼痛，身体变得前所未有的舒畅。
而且，他的眼睛不仅没有瞎，还变得不一样了。
这一刻，他可以看到很多以前看不到的东西，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清晰的看到了空气中的属性灵气、界力、甚至是地表数千米之下的东西。
震惊双眼变化的同时，陆宸立即看向外界，随即，他的表情惊骇起来。
外界的世界彻底变了，原本湛蓝的天空出现冲天的灰色怨气，地表则是在冒出丝丝黑气。
这些黑色气体陆宸上一世见过，赫然是魔气，只不过上一世是在魔身上看到的。
“鼠爷，此刻我看到的世界就是你眼中的世界吗？”过了许久，陆宸沉声问道。
“是！”鼠爷道。
看到的世界？
众人愣了一下，随即悲伤的他们惊喜的看向陆宸。
听陆宸这话的意思，他的眼睛并没有被毁掉？
哭得梨花带雨的冰雪儿抬头看向陆宸试探性的问道：“哥哥，你的眼睛没瞎？”
“当然没瞎了。”陆宸道。
“好耶，哥哥的眼睛没瞎。”冰雪儿喜极而泣，紧紧抱着陆宸欢呼起来。
陆宸此刻的心情变得很沉重，他拿开冰雪儿的手，并看向了一旁心情同样沉重的鼠爷。
“鼠爷，为什么天武秘境内会有这么强的怨气？”陆宸不解道。m.jcjjwx.com
鼠爷没有回答，而是冷声问道：“臭小子，如果我说天武秘境的所有疆域曾是天武大陆的一部分，并且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曾被集体屠杀过，你可信？”
“我信！”陆宸笃定道。
开出了眼，看到了这些冲天的怨气和魔气，陆宸对鼠爷的话再没有半点怀疑。
鼠爷悲伤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十四个界的所有生灵和土地都被魔污染了。”
“为了防止污染扩散，危及其它地方，当时的主宰以十四界为主体打造了天武秘境，把这十四个界封禁在了这里，并屠杀了十四个界的所有人。”
陆宸分析道：“然后这十四个界曾是对抗魔族的主战场，人类也都是前线主力军。”
“他们本该是神武界的大功臣，只因大战魔族之时被污染，所以惨遭抛弃，被毁灭。”
“又因为他们生前都是强者，魂力强大，所以绝大部分死者带着无尽的怨气以幽冥生物的形态复活，试图报复人族？”
“差不多就是这样。”鼠爷道。
“这......”
听到鼠爷肯定的回答，祝天佑等人只感觉整个人都要窒息了。
一屠屠了十四个界的所有人族英雄，当年决定屠界的人也真是够残忍的。
换了他们遭此劫难也要复仇。
“要是这样的话，天武大陆古史消失也就能够解释得通了。”陆宸痛心道。
“是啊，当初的主宰这是不想让世人知道这件事。”林远清冷笑道。
陆宸点了点头，随后想到了眼睛的变化，好奇的问道：“鼠爷，为什么我的眼睛能够看到世人看不到的东西？”
“这就要讲到你这万古第一体质了。”鼠爷道，提到陆宸的体质，它的眼中多了一些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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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