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由于到了年底，厂里开始发粮票和肉票了。
易中海身为八级钳工，领取了28斤粮票和3斤肉票，还有五张工业券。
这些票子，他根本就用不完。
除了留部分粮票和肉票给自己，其他的票子基本上都给了聋老太太了。
当他把一张张票子，交到聋老太太的手上时。
老家伙乐开了花。
“哎哟，这么多粮票啊？”
“太好了，我到时候又可以把这些粮票换成钱了。”
“钱越存越多，就可以给傻柱子娶媳妇儿喽！”
聋老太太每年要倒卖三到四次粮票。
基本上每次都是赚得盆满钵满的。
她喜欢手上有钱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心里很踏实。
见到老妈开心，易中海也跟着开心。
反正等她死了以后，这些钱都是他易中海的了。
“老太太，您打算啥时候去卖粮票啊？”易中海问。
“明天就是元旦了，我今天下午就把这些粮票卖喽，买点肉给我孙子补补身体。”聋老太太笑了起来。
易中海也没说什么。
一个劲地在旁边笑。
“中海，你下午陪我走一趟吧。”
“成，您腿脚不方便，我到时候背您过去！”
这时，易中海眉头一皱，有点担忧。
“不过，老太太啊，我得提醒你一句。”
“这都到年底了，上面抓得严，您到时候可得注意点，别随便和人家倒卖粮票，得看看那个人靠不靠谱。”
聋老太太摆摆手：“害，靠谱！那个老婆子都和我换了好几次了，老熟人了！”
“我办事，你放心！”
她这么一说，易中海也放心了。
......
另一边。
李国华在家里听到这条消息后，心里同样地乐开了花。
窃听符马上就要失效了。
没想到在失效之前，还能得到一个重要的消息。
奶奶的，倒卖粮票？
这是在破坏国家统购统销，在六十年代可是犯法的！
如果涉及的粮票数额够大，直接要吃花生米的。
“这老东西昨晚骂了我和娄晓娥，今天你投机倒把，我还会放过你？”
李国华狂喜。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还可以把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一锅端。
买一送一，来波双杀！
......
下午，易中海背着聋老太太上街了。
“他一大爷，你这身子骨不行啊，怎么走两步就开始喘气了？”聋老太太逼逼叨叨。www.jcjjwx.com
“没办法，我这也上了年纪！”易中海喘着粗气。
“平时都是让傻柱背我去换粮票的，要不是他这次住院了，你也不用这么辛苦。”聋老太太继续嘀咕。m.jcjjwx.com
“没事儿，等明天元旦啊，柱子就回来了，到时候咱们包顿饺子给他吃！”
听易中海一说，聋老太太连连叫好。
到了大街后，聋老太太就让易中海把她放下来。
“老太太，那个人在哪儿？”
“别说话，跟我来！”
聋老太太的反侦查意识很强，不停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从她的动作来看，像是地下组织接头似的。
不一会，她在大街上七拐八拐，把易中海带进了一条小巷子里。
“中海，你就别进来了，在外面给我放风吧，有情况你就吱一声。”聋老太太吩咐道。
到达指定地点没多久，一个老太婆提着篮子过来了。
这老太婆也很是警惕，没有立刻停下脚步。
她装作路人，在这条巷子里来回溜达了两次。
鬼鬼祟祟的，很是鸡贼。
聋老太太朝她咳嗽了一声，对方这才走了过来。
“哎哟老太太，来得够早的啊，这次您准备卖多少啊？”老太婆问。
聋老太太拿出一沓粮票，递给她：“六十二斤，你点点！”
老太婆数了数粮票，摆出一张吝啬脸：“这样吧，一斤给你两毛钱，六十二斤就是十二块四。”
“十二块五吧，多给我一毛钱，四字多难听啊。”
“我说老太太，你这也太奸了吧，还占我一毛钱便宜！”
“那怎么着啊？一毛不是钱啊？”
两个老太婆为了一毛钱，争执不下。
谁也不肯让步。
易中海伸着脖子，在远处见到两人吵了起来。
估计一时半会，她们也谈不拢。
正好易中海被尿憋得慌，动身去找茅房了。
这边，两个老太婆吵了好几分钟。
“你到底卖不卖啊老太太？不卖的话我找别人去了！”
“你给我十二块五我就卖！”
“不成，必须十二块四，多一个子我都不给！”
“你......”
发现对方的态度很强硬，聋老太太也只能让步了。
她不想在这里引人注目，到时候被人看见了就不好了。
“十二块四就十二块四吧，给钱！”
说着，那个老太婆脸上写满了欣喜。
就在她准备数钱时，巷子里冲进来了四个警察。
她们刚刚交易的画面，正好被逮了一个正着。
“不许动！！”
被手枪这么一指，两个老太婆手上的粮票和钱都被吓掉了。
纷纷举起了双手，两条腿都开始发软了。
易中海上完茅房后，刚回到巷子口，就发现了这一幕。
幸好他反应快，贴着墙把身子藏了起来。
他猛地喘着粗气，汗流不止。
妈的，这老太太算是完了！！！
他也没敢多想，直接撒起脚丫子开溜。
“倒卖粮票，这属于是投机倒把！”
“说，你们还有没有同伙？”
警察们这么一呵斥。
平日间在大院里耀武扬威的聋老太太，彻底蔫了。
她怎么都想不到，为什么警察会找到这里？
这里可是很隐蔽的啊！
“我们聊天呢，没有倒卖粮票。”聋老太太不承认。
“那地上的钱和粮票是什么？”
“你还别不承认，我们刚刚接到了热心群众的举报，说这里有三个人在交易，还有一个呢？！”
聋老太太的良心没被狗吃完，一个劲地说自己是一个人来的。
另外一个老太婆也是同样的回答，说没看见第三个人。
“给她们俩上铐子，先带回派出所！”
警察们厉声呵斥，吓得聋老太太双腿发抖，站都站不稳了。
就这样，两个老太婆如丧考妣，被警察拷走了。
......
易中海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回了四合院。
回来后，他大口大口地喝着水，喝完后瘫坐在椅子上了。
“老易，你这，这是撞鬼了吗？”
“比，比撞鬼还可怕，我真是捡回了一条命。”
“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啊？”
看着焦急的一大妈，易中海坐在椅子上，慢慢地解释着。
一大妈闻之色变，疯狂捶打着易中海的后背。
“你呀你，真是糊涂啊，这种事你也敢做，活得不耐烦了吧？”
“我告诉你吧老易，你现在就只能祈求聋老太太不把你供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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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