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
偌大的前院，挤满了前来开全院大会的街坊邻居们。
三位大爷分别坐在三张凳子上，搪瓷缸子放桌上，仨人神情严肃。
空气中有一股说不出的臭味，一直挥之不去。
尤其是易中海身上，这种味道更是明显。
使得另外两位大爷，有点嫌弃地往边上挪了挪位置。
“今天的事大家都看到了，事情非常严重，先是许大茂家的两只鸡丢了，再是棒梗掉粪坑里了。”
“可事情巧就巧在，棒梗掉粪坑时，许大茂是第一个在现场的。”
易中海开口后，刘海中赶紧补充：“那个，我说两句啊，咱们院这十几年来，连个针头线脑都没丢过，许大茂家丢了两只鸡，这事可不小，还是先说这件事情。”
“许大茂家的鸡丢了，结果秦淮茹家就在吃鸡肉，这也许是个巧合，也许不是。”www.jcjjwx.com
刘海中发话后，许大茂赶紧接茬。
“二大爷，这鸡就是她家棒梗偷的，刚刚在粪坑边上，你们不是都看见他身上的鸡毛了吗。”
“先不提这粪坑的事，许大茂，说重点。”
阎埠贵想到之前的场景，就有些不舒服。
”重点就是棒梗偷了我家的鸡，人证物证都在，他怎么抵赖？”
许大茂愤愤不平道。
阎埠贵想了想，又开口说：“秦淮茹，你把你家棒梗叫过来，直接现场对质不就完了？”
“这个点了，棒梗都睡了。”
“睡这么早？”
“三大爷你也看见了，棒梗今晚被许大茂推到粪坑里了，可把他给冻坏了。”
秦淮茹这么一说，许大茂气得瞪大了眼。
“秦淮茹你血口喷人，别扯这些没用的，我看你就是故意包庇你儿子偷东西，不想赔钱就直说！”
“你胡说，我都说了，这鸡是傻柱给我们家的！”秦淮茹很是憋屈。
“傻柱，真有这事儿？”刘海中问道。
傻柱点了点头，随后开口解释。
“没错，这鸡的确是我给秦淮茹家的。”
“秦淮茹家的情况你们都清楚，一个寡妇家家的拉扯仨孩子和一个婆婆，不容易。”
“我寻思都是街坊邻居的，能接济一点是一点，这没什么大问题吧？”
刘海中闻声后，又追问：“你那鸡哪来的？”
“买的！”
“哪里买的？”
“朝阳菜市场买的啊。”
傻柱刚说完，阎埠贵便是一笑：“这就不对了，你几点下班的啊，这时间赶得及吗？”
听他一说，傻柱立刻哑巴了。
“傻柱，你别在这里说瞎话，大伙谁不知道你喜欢顺食堂里的剩菜啊。”
“要我说啊，你的鸡八成就是从食堂里顺手偷来的。”
许大茂说到点子上，这只鸡的确是从公家食堂顺手牵羊得来的。
于是，傻柱立马急了。
“嘿，我说你小子，刚刚在粪坑里吃饱了，满嘴喷粪是吧？”
“公家的东西我敢拿吗？被抓到那可是要游街的，我看你真是脑子里进大粪了。”
傻柱怼得许大茂有些气急败坏，龇牙咧嘴。
就在这时，一旁默不作声的李国华忍不住笑了。
谁不知道傻柱喜欢从食堂带剩菜回来，这难道还是大院里的秘密吗？
“还笑，我看许大茂家的鸡啊，说不定就是李国华偷的。”贾张氏恶毒地说了一句。
“李国华，你小子笑什么呢？”傻柱也厉声质问。
他对李国华很是不满。
一方面是对于晋升六级焊工的嫉妒，一方面是嫉妒他的女人缘。
李国华个子高大，而且长相也很不错，在厂里颇受女人欢迎。
就连秦淮茹，今天下班后也在路上勾搭他。
这小子怎么这么好的命啊？
“笑怎么了，我这人天生就是一副笑脸。”
李国华继续笑，让贾张氏和傻柱恨得牙根痒痒。
“好了傻柱，人家笑你也管啊？接着说，你的鸡到底哪儿来的。”
阎埠贵见到李国华被针对，立刻出来转移话题。
傻柱半天不说话，正在编造理由。
“说不上来了？”
“好，那我来告诉你吧，我已经接到咱们热心群众的匿名举报了，昨晚棒梗偷偷摸摸跑到许大茂家门口，顺手偷了两只鸡。”
“起初我还半信半疑，经过这么一档子事后，我现在全相信了。”
“你傻柱子也别替棒梗撒谎了。”
阎埠贵向大家说道。
话音刚落，秦淮茹心中一惊。
昨天晚上，棒梗半夜上茅房半天没回来，敢情去偷邻居家的鸡了？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生了这么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儿子来。
“我就说我没冤枉好人吧，有些人还不信，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许大茂露出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
“阎老西，我看你是收了许大茂这个王八羔子的好处，所以才故意为他编造谎话，你也不怕遭报应！”
贾张氏这话气得阎埠贵眼镜都歪了：“真是不可理喻！”
“你丫老东西，说谁呢？”
“你孙子偷了东西还有理了是吧？”
许大茂立刻回怼。
“好了，别吵了！”易中海脸色铁青，用搪瓷缸子敲了敲桌子。
妈的，今晚还嫌事闹得不大？
当着自己这个一大爷的面骂骂咧咧，简直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他三大爷，那个热心群众是谁，能不能让他出来作证？”易中海看向阎埠贵。
阎埠贵有些犹豫。
这个证人就是李国华，阎埠贵可不好意思把他推出来。
到时候要给李国华添麻烦了，以后他有好东西，还会再给阎家吗？
在心中算了笔账后，阎埠贵呵呵地笑了起来。
“都说他是匿名举报了，所以不方便透露。”
“再者说来，都是一个院子的，关系闹得太僵也不好。”
许大茂当场愣住，阎埠贵你在说啥？
“三大爷，合着你说了半天，说了个寂寞啊？”m.jcjjwx.com
“我现在有些怀疑，这人会不会是你现编的啊？”
傻柱哈哈地笑了起来。
“傻柱，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阎埠贵一脸不悦。
他的眼神此时瞄向了一旁看戏的李国华。
仅仅是这一瞬，也没能逃过傻柱眼神的捕捉。
“三大爷，你老看他干什么啊，难不成这个证人是李国华啊？”傻柱一脸不爽。
这话一出，许大茂也若有所思地想了起来。
要不是李国华提醒自己，他还不知道是棒梗偷了自家的鸡。
说不准，那个证人就是李国华。
“国华，能不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给三位大爷？”许大茂走到他边上，语气还很客气。
按理来说，李国华完全没有义务站出来为许大茂说话。
可贾张氏这丫老东西，正在朝他翻白眼，真是岂有此理。
“没错，我昨晚上茅房回来，看到棒梗在许大茂家门口晃悠。”李国华淡淡一言。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为什么不抓他一个现行？你不知道他这个行为不好吗？”易中海一脸严肃地质问道。
他的语气让李国华颇有厌恶。
这口气，好像审问犯人一般。
“呵呵，傻柱把公家食堂的饭菜带回家，也没见你阻止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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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