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李康裕两人之后,罗阎拉上兜帽,离开了这个补给点。
他迅速没入山林之中,不断深入禁地。
变色龙雇佣兵已经全灭,这件事暂时划上了句号,罗阎相信,哪怕李沉鱼怀疑这件事是蔡安道所为,可没有证据,最终也无法对蔡安道做些什么。
相反,据刘弘新所说,蔡安道在黑山禁地里有一座营地,他的采矿队伍目前就安置在那座营地里。
罗阎可以想象得出,一旦天昊分部确定了墨石矿的位置,并着手进行开采之际。
蔡安道肯定会插一手。
因为他的采矿队伍没有离开禁地的意思,显然蔡安道也打着墨石矿的主意,到时候天昊分部在哪里采矿,他就在附近建设一个矿场。
毕竟禁地没有归属,蔡安道若是不要脸,李沉鱼也拿他没办法。
要么被姓蔡的恶心,要么跟他闹掰。
可后者显然不是什么好主意。
而在采矿这件事上,天昊分部跟罗阎的句芒部合作。
两个分部共乘一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蔡安道损害天昊分部的利益,也就是在损害罗阎的利益。
再加上之前蔡安道给罗阎制造了不少麻烦,甚至诱导上阶巨兽袭击过罗阎。
因此。
罗阎打算先找蔡安道要些利息。
正午时分。
罗阎已经进入危险区。
一进入危险区,罗阎就发现了一种巨兽寄生虫。
鬼婴虫!
黑姥身上这些寄生虫分布极广,可以充当那头霸主巨兽的耳目,让黑姥‘足不出户’便知天下事。
罗阎散发龙竜血精的气息,盯着一只鬼婴虫看:“来见我!”
*
*
*
是夜。
安全区,大道集团营地。
大道集团是蔡安道一手经营起来的企业,如今大道集团经营的范围已经涵盖了生物科技、药业、矿藏等领域。
这个营地说是营地,但其实跟一个基地也差不多。
营地防守严密,并且有一支机甲小队常驻待命,又是在安全区里,这么多年还从没有出过任何事故。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营地里的人员骄傲之余,思想意识上也不免有些松懈大意。
这从营地守卫在值班期间却躲在角落里抽烟可以看得出来。
但这不能怪他们,毕竟就连营地的高层也是如此。
此时,在营地的一个房间中。
几个男人正在打牌,他们是最近驻守营地的机甲师。
“一对五。”
“队长,你知道咱们那矿场啥时候开张吗?”
“我听说这是个大项目,咱们集团在这上面投了不少钱。”
“如果矿场开张了,我想把外甥送过来,那小子也老大不小了,整天游手好闲,我姐老跟我抱怨......”
队长是个三十几岁的男人,头发凌乱,三角眼盯着自己的牌面看:“我哪知道矿场啥时候开张,这不,那支采矿队还在营地里待命。”
“要我说,这矿场不开张最好,矿场一开,我们就没这闲功夫打牌罗。”
正说着,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接着大门就给撞开。
门一开,吹进来一阵大风,将桌上的纸牌吹落到地上。
队长顿时跳了起来:“他娘的,谁啊,开门的时候不先敲一声。”
门外一个男人脸色苍白地说:“队长,你去指挥中心看一下,有光谱信号。”
“看个鸟啊,来的是下阶还是中阶啊,通讯器说一声不就完了吗?”队长没好气地说道。m.jcjjwx.com
就听那个男人哆嗦着道:“看颜色,好像,好像是霸主。”
他的语气不太肯定,但给吓得够呛。
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
接着有个队员没好气地说道:“他娘的,寻哥几个开心是吧?”
“你要说来头上阶,我还觉得有那个可能。”
“你居然说是霸主,那就太离谱了,黑姥跑到安全区来?它是想串门呢,还是出来溜达了?”
几个机甲师都笑了起来,包括那个队长,没有人相信霸主巨兽会跑到安全区外面来。
但就在这时,不知道是否错觉,队长听到了一阵念经的声音。
具体念的是什么,他也听不清,就是感觉很像和尚念经,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结果有个队员四处看了看道。
“喂,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又有一个队员说:“好像是念经的声音,谁他妈不睡觉整这吓人的玩意。”
“等等。”九城文学
队长这时脸色紧张起来:“你们也听到是念经的声音?”
“坏了,黑姥不是有‘邪经’的特性,不会真的是.......”
话音未落,他就看到刚才推开门的男人,突然红着双眼扑了进来,把一名队员扑倒在地,接着骑在那名队员身上,死命地掐着这名队员的脖子。
一边掐还一边叫:“贱人,去死吧,敢给老子戴绿帽,我杀了你!”
“这怎么回事,快把他拉开!”队长连忙叫道。
旁边几个队员上前要去制止,可这时,他们的眼神变得恍惚起来,仿佛集体陷入了梦游当中。
接着一个小胡子大喊大叫起来:“不,人不是我杀的,你不要来找我啊。”
他像神经病一样挥着手,仿佛在赶走什么东西,接着往窗户冲去,一下子从窗户跳了出去。
另外两个也变得诡异起来,一个站在墙边,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头一下又一下地往墙上撞。
另外一个则傻笑着,捉起地上的纸牌,不断往自己嘴里塞去,一边塞着纸牌一边说着‘好吃好吃’。
“你们这是...”队长不由打了个寒战,接着他突然听到一声笑声。
轻轻的,毛毛的,像是女人的笑声。
笑声从队长的衣服里传出来,就像是他的衣服中还藏着一个女人。
队长连忙把衣服解开,拉起贴身的衣物一看,只见他的肚子上长出了一张女人脸,那女人还眼睛向上,盯着队长看。
队长大叫一声,坐倒在地:“这是什么东西,这是什么东西!”
“阿坤,是我啊。”
“你不是说过咱们要永远在一块的吗?”
“现在我们永远在一起了。”
“因为我就在你的肚子里啊。”
女人高兴地说出一段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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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