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张小瑜和狄仁杰一起往回走。
路上,狄仁杰犹豫再三,最后还是疑惑的问着张小瑜说道:
“大哥,这几天我们办的事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可是如果按着大唐律来,我们一件都办不成。就说刚刚这件事,大唐律就没有明文规定他们强家不可以瓜分那个寡妇的家产。如果我们按部就班的按照大唐律来,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这么顺利的办成这样完美的结果。”
狄仁杰说完就眼巴巴的看着张小瑜。
“小狄,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啊?现在就我们兄弟二人,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大哥,我想说,我们大唐律是不是错的,或者说不适合治理国家了。从小我接受的教育就是遵纪守法,忠君爱国。可是现在看来,我所信奉的律法竟然是错的。大哥,你说这可笑吗?”
听到狄仁杰这话,张小瑜就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张小瑜也能理解狄仁杰的疑惑,作为理想主义的大唐四有青年,这两天发生的事彻底的颠覆了狄仁杰的人生观。
以前狄仁杰认为一切都得以律法为基准,可是现在却发现,按照律法来办事,竟然不能为受害者伸张正义。此时的狄仁杰怎么可能没有疑惑。
“小狄,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也没有完美无缺的规章制度,更别提律法了。我们大唐现在用的律法是在武德年间制定的,当时大唐初立,哪里来得及制定详细的律法。大唐律只是以前隋的《开皇律》为基础,增加五十三条新格制定出来的。你想想看,这么匆忙之间制定的律法,怎么可能没有漏洞。”
“大哥,既然知道律法有漏洞,那得改啊。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开不得玩笑。”
看着狄仁杰着急的模样,张小瑜顿时放心不少。有这样一心为民,而且有本事的能人,大唐何愁不兴啊。
“小狄,想改律法,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这事急不得,这需要我们共同的努力。我会上书朝廷把律法中的漏洞指出来,至于朝廷采不采纳,就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了。你能这么问,足以说明你是一名为国为民的好官。治理大唐需要你这样的官员。有些别有用心而且头脑机灵的人会钻律法的空子,利用律法的漏洞欺压良善。所以,为官者不可盲目的死记硬背律法,要灵活运用。我们首要的目的就是保护百姓的合法权益不受侵犯。律法的漏洞需要官员指出,切不可为了省麻烦就昏昏庸庸的混日子。你手下的官员也要注意,记住一句话,宁可用贪官也别用庸官。那些占着茅坑不拉屎,天天混日子不为百姓谋福利,不作为的庸官比贪官更可怕。”
听到张小瑜这话,狄仁杰顿时有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大哥,起初我以为你就是个粗人。只会带兵打仗,处理政务根本就不行。现在想想自己太可笑了,和你比,我算什么啊?!如果大唐的官员都能像大哥你这样,我大唐何愁不兴啊。”
“小狄,不要这么说。你可是有宰相之才的。我敢断言,以后你必是可以比肩房玄龄房相,杜如晦杜相的明相。当然,想要比肩他们二人,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张小瑜刚说完,就有衙役慌里慌张的跑过来:
“狄大人,又有人来报案了。不是一个人,是很多人。”
卧槽,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报案啊?真特么的邪了门了。
听到这话,张小瑜就和狄仁杰快步的往州府衙门走去。
此时的州府衙门挤满了人,众人看到狄仁杰回来,赶紧都争先恐后的哭诉着让狄仁杰为自己做主。
面对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众人,张小瑜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他们说的是什么。
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非常的着急。不会是都被吃绝户了吧?也不对啊?这些人有男有女,有的还是拖家带口的,不是被吃绝户的节奏啊。
不但张小瑜没有听出所以然来,就连州府老爷狄仁杰也也是一头雾水。
面对叽叽喳喳带着哭腔的众人,狄仁杰直接惊木堂一拍。狄仁杰这操作直接吓了众人一激灵,衙门顿时就安静下来了。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狄仁杰这么问,一个衣着打扮很是得体的中年人就站出来说道:
“大人,我们之所以聚集到此处,那是因为我们的女儿失踪了。”
听到这话,张小瑜直接惊呆了。女儿失踪了?!这尼玛又是拐卖人口案啊。操特么的人贩子,怎么就杀不完呢。玛德,这次抓住这帮该死的人贩子一定不能让他们死的太轻松。m.jcjjwx.com
此时的狄仁杰内心是崩溃的,这特么的也太倒霉了。自己刚刚上任才几天啊,就出现了人口丢失案。还是群体丢失,这可是大案子。整不好,影响仕途的。
“你仔细说说,怎么丢失的?年纪有多大?丢失的人有多少?”
听到狄仁杰这么问,那位中年人就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
听到中年人说完,张小瑜才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丢失人口的地方是一所女子私塾,当地的一些大户人家为了让女儿也读书就联合建了一所私塾,只收女孩子。
这次丢失的女孩子都是十二三岁的年纪,女子私塾里总共有近百名女子在读书,这下全丢失了。www.jcjjwx.com
突然,张小瑜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这种整锅端的拐卖人口必定是要夜间进行,这可是将近一百口人啊,光天化日之下谁敢动手。
可是夜间姑娘们都是回家住宿的,贼人就更没有机会了。他们总不能一家一家的找上门吧?!那得找到猴年马月啊。
想到这,张小瑜就问道:
“你说说看,人是什么时候丢失的?在哪丢失的?”
听到张小瑜这么问,那中年人就开口说道:
“昨日学堂组织学生去春游,可是天都黑了还是没有回来。我们找了一夜,也没有头绪。这不,我们实在没办法了就来报官了。”
沃日,自己找了一夜。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报官?这特么的心得多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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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