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年没想到,大年初二,老天爷就给他砸钱来了。

  “云少,你说的东西,我正好知道一个,就是不知道你的预算……”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依旧戴着墨镜,两条腿架在茶几上,好不嚣张。

  “50万以内就行,那老外就喜欢大陆这玩意儿,不然我才不过来。”

  段延年笑容滞了下,“老外?你买这个是为了送人?”

  真是大手笔。

  “嗯,日本人。”

  段延年听言,像是有什么东西敲打在心头,笑容敛起。

  “日本人?云少,古董那是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卖给外国人是不是不大好?”

  再说了,之前战争的时候,他们从华国抢走多少。

  云航飞将两条腿拿下,站了起来。

  “50万,爱卖不卖,不卖我找别人。”

  钱多还愁买不到好东西?

  段延年只是短暂纠结了一会儿,便忙不迭站起来。

  “云少留步,有话好说。”

  云航飞看了一眼表,满眼不耐烦。

  “年初六,我会来你这里拿东西。”

  说完就走,没有一丝停留。

  虽然心里还是有几分过意不去,可高昂的价格,让他控制不住心跳加速。

  花15万将东西买到手,转手50万卖出去。

  无需花费多少心思,他就能赚三十多万!

  难怪大家都去港城淘金,那边傻子多啊。

  段延年套上外套,一点都不耽误时间,直接往外走。

  孙雪纤从房里出来,“延年,你去哪儿?”

  “你在家里待着,我去找我嫂子。”

  听到是去找应欣兰,孙雪纤就没了兴趣。

  段延年还以为自己需要费一番功夫说服应欣兰,没想到只用了1万块钱的好处,便将她收买了。

  想来也是,应欣兰一个打工人,得存多久才能存到一万。

  事情谈好,他便笑着说道:“那嫂子,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

  应欣兰既然答应了他,又能得一万的好处,自然迫不及待。

  再者,她不是把生意送上门,苏梅婷还得谢她呢。

  虽然刘若君并不欢迎她,可大过年的,她真上了门,也不可能把她赶出去。

  应欣兰凭借着厚脸皮,就这样走进了洋房。

  “爸妈,你们都在呢?”

  她像是完全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笑嘻嘻走了进来。

  刘若君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消失了。

  “你来做什么?”

  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大过年还要看到她,真是晦气。

  应欣兰笑容不变,让段嘉恩把东西放下来。

  “年初二上门还能做什么,当然是过来给您拜年的呀。”

  刘若君哦了声,“我前两天才说的话,你今天就忘得干干净净了?”

  应欣兰厚着脸皮坐了下来,原本想像以往一样挽着她的手。

  不料刘若君往旁边挪了下,拂开她的手。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应欣兰贴了几次冷脸,终于不再凑上去。

  “我叫苏梅婷。”

  刘若君睨着她,“你找她做什么?”

  应欣兰抬起下巴,带着几分轻蔑:“是好事,给她送生意上门,恐怕她这辈子都见不到这么多钱。”

  十五万,想到这个数字,她心都怦怦跳。www.jcjjwx.com

  刘若君见不得她狗眼看人低的模样,直接站起身。

  “梅婷不在,王姐送客。”

  应欣兰脸色大变,着急起身。

  “妈,我还没说完呢!”

  刘若君已经踏上了楼梯,“你说没说完不重要,反正我听完了。不会说人话,就回去好好学学。”

  应欣兰当然想跟上去,可是被王姐死死拦住。

  “欣兰小姐,太太正在气头上,你得让她缓缓,先回去吧。”

  应欣兰跺了跺脚,“不行呀!”

  段延年给她的时间是到年初四,就这两天的事了。

  王姐说什么都不让,气得应欣兰脸都青了。

  “好了好了,我走总成了吧!你先放开我,我想回我房间上个厕所。”

  她以前的房间就在二楼。

  王姐想了下,“那成吧,五分钟你就得下来,不然我就告诉太太了。”

  应欣兰白了她一眼,“我也是应家人,你防贼呢?”

  王姐讪讪让开来,“不是……你上去吧。”

  应欣兰老大不高兴,将王姐推开,踏上了楼梯。

  可她并没有去二楼,而是直奔三楼,去了应重晔的房间。

  如果她找到了那一对杯子,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独吞十五万。m.jcjjwx.com

  应欣兰越想越兴奋,颤抖着手打开了门,顾不得太多,开始翻找东西。

  她没动应重晔的东西,而是对准了苏梅婷的行李。

  只是翻了好一会儿,愣是没有见着吸杯的影子,只看到了一个坠着玉珠的金锁。

  “你在干什么!”

  门外一声怒吼,吓得应欣兰下意识就将金锁给揣了起来。

  回头看到是王姐,她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你这么大声做什么,要把我吓死!”

  王姐虽然是保姆,可在应家很多年,教训她两句也使得。

  “这是少爷的房间,你上来做什么?偷东西?欣兰小姐,应家是有规矩的人家,你在这里,怎么一点好的都没学到!” 九城文学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