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传来,她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入耳的是车站报站的声音。
“尊敬的乘客,发往安城的k385次列车,就要发车,没有上车的乘客请抓紧时间上车。”
时暖一个机灵,从椅子上爬了起来,才发现自己在车站。
她不是在楼顶吗?
方雅,顾宸!
怎么回事?
怎么会在这里。
她低头,发现身上的衣服也换了,是男人穿的宽大的黑色棒球服,头上还戴着鸭舌帽。
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呀?
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发疼的头,四处看着,想着想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听到了一阵声响。
转身,就看到无数的穿着黑色西服套装,人高马大的男人朝着自己跑了过来。
继而,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是薄宴。
依旧是白衬衫黑西裤,只是他今天上面穿着黑色的马甲,勾勒出了他完美无缺的腰身。
一张逆天的俊脸清冷里透着杀气。
只是这些时暖都没看到,看到他的第一眼,她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不顾一切的跑上去,想扑进了他的怀里,想把刚才自己经历的那些可怕的事情告诉他。
想告诉他自己有多害怕,多委屈。
可她的胳膊刚环上男人的腰身,脖子就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掐住了。
疼痛伴随着缺氧传来。
“咳,咳咳!”她忍不住抬起泪目,看着眼前的男人,“阿……阿宴,阿宴。”
“你又骗我!”
他低头,那双红透了的嗜血的眸对上了时暖的眼睛,手劲不由得大了一些。
他目光里的愤怒像是化成了实质,只刺的时暖的双眸生疼。
为什么一点希望都不给他?
为什么让他经历了天堂转身就要踩进地狱里?
为什么他的克制,他的忍让,换来的只是她的背叛?
为什么非要离开他?
对,因为自己有病。
薄来安不也是这样吗?
他创造了他,却又视他为怪物,万分嫌弃他,一心想要除掉他,让他死。
都是一样的。
她也是。
她也是!!
他们都是一样的,表面上说爱他,说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助他好起来。
可都是在利用他,转身就会丢弃他。
他本来就不应该相信她的。
什么谈恋爱,什么坦诚相待,一起面对。
就应该直接关起来,直接关起来!
“不是你想的那样!”
时暖感觉到了薄宴的变化,抓住他的胳膊,“你听我说,我能解释,我可以解释的。”
她隐约的知道顾宸的意思了,为什么自己会穿成这样,为什么会出现在火车站。
“是顾宸,一切都是顾宸做的。”
“他做的?是他让你离开了乐天舞蹈团?让你坐上出租车满城绕,让你换了好几辆车,然后出现在这里的?”
他的另一只手紧紧地箍住她的细腰,把她的整个身体提虚了。
她腰疼,脖子疼,整个人难受到了极致。
“我没骗你,阿宴,你相信我。”m.jcjjwx.com
“没骗我?你还想要怎么骗我?”他冷笑着,靠近她的脸。
握着她脖子的手松开了,修长的手指忍不住摩挲着她漂亮的脸颊,看着她那双通红的满是水雾的眼睛。
“我就说关起来就好了,早就应该关起来了。”他的声音很温柔,带着深深地迷恋。
可在这样的环境和状态下,违和又反常,更加的让人害怕。
“我真的可以解释的。对,方雅,方雅死了。他利用方雅让我去找他,我没办法,还有考场的监考老师,他叫我去隔壁房间的。”
时暖不想他们好不容易好起来的感情再生嫌隙,也不想顾宸那样的坏蛋得逞。
可显然这个时候的薄宴是听不进去任何的话的。
他其实还是在克制的,脑子里的那个声音一直都在咆哮,已经把他的耳膜震碎了。
可他不想伤害她,她救过自己,她是他的女人。
无论她怎么背叛他,伤害他。
可他依旧是他的光,他的一切。
他的大手颤抖着捧着她的脸,脸颊不由自主的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蹭着。
就像一次一次被主人抛弃,可还是会风雨无阻回到主人的身边,卑微的讨好、求安慰的大型犬。
从远处看,他高大的身躯微微地弯着,裹挟着一身的戾气和风雨,勾勒出最完美的弧度,他的手明明攥着娇小女人纤细的脖颈,好似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弄死她。
可他头却深埋在女人的脸颊上,脆弱又可怜。
好似那一身的风雨只是为了掩饰他身体的千疮百孔。
“阿宴,你相信我,一定要相信,啊!”
时暖的身子瞬间就离了地,天旋地转的瞬间,被他扛到了肩上,大步的朝前走去。
她知道,他不想听自己解释,觉得自己说的一切都只是在狡辩。
瞬间,委屈而无助的泪水一滴滴滴落,她却连擦的机会都没有。
陈一看着薄宴沉着脸扛着人走了出来,心情也是五味杂陈。
明明公司那么重要的事他都放弃处理了,就是为了来抓一个千方百计想离开他的人。九城文学
那么聪明的薄爷,怎么就在她的事情上总犯糊涂了。
虽然不理解,但他毕竟只是个拿工资干事的。
看着薄宴杀气满满的走过来,恭敬地打开了车门。
时暖是被丢到车上的,车舱很大,就像一张床一样。
她的头晕刚刚好一点,眼前的东西刚清晰,看到的就是薄宴清冷的俊脸。
这是第一次,他看自己的目光是冷的,那双漂亮深邃的黑眸里空无一物,只有淡漠。
“阿宴,你真的不相信我吗?我,唔!”
她的嘴巴被堵上了,两只手本能的去推他,就被他两只遒劲十足地大手握住了手腕,拉开,固定在她的头顶上。
他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从一侧摸过一双手铐。
他暴戾的吻终于结束了。
时暖就像从岸上被扔到了河里的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刚活过来,就感觉到手腕一凉,猛地抬头,就看到自己的手被一副香槟色的手铐铐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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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