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暖醒的时候,全身就像是被车碾过了一般,酸痛到了极致。
她强撑着动了动身子,伸手摸过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她想到早上薄宴还要喝药,蹭的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打开被子下床才发现,自己的两条腿酸软的打颤。
想到昨晚的薄宴,她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期待着今天见到的还是他。
衣帽间的门开了,薄宴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坐在床边的时暖,轻声唤了一声,“暖暖醒了。”
时暖的身子微不可见的颤了颤,不是他,他又不见了。
为什么要这样?她昨晚表现的不好吗?
时暖的手指忍不住握起来。
薄宴看她依旧低着头,身上满是伤悲,忍不住上前蹲到她的面前问着,“怎么了?”
时暖抬头对上他关心的眸,露出一个笑,“没事,就是有点腿软。”
薄宴就笑了,大手顺了顺她的头发,吻了吻她的额头道:“那我帮你。”
时暖点了点头。
薄宴把她抱起来,进了浴室。
这个点自然不能做饭了,饭菜是李嫂准备的。
两人收拾好就下了楼,开始一起吃早饭。
时暖问道:“今天会很忙吗?”
“还好,吃完饭我再去。”
时暖哦了一声,看着身边温润如玉的男人,轻声道:“我去拿杯牛奶,你要吗?”
薄宴手里的筷子顿了顿,想到昨天的那杯牛奶,点了点头道:“好,麻烦暖暖了。”
眼前的男人太过于完美、绅士了,太像想象当中的那个人了。
所以相处的时候,会让人没有真实感。
不过什么都要一步一步来,这个他也是薄宴的一部分,她一定要好好守护,好好对待的。
时暖拿了两杯牛奶过来,随手递给薄宴一杯。
薄宴随手接过喝了一口,时暖长呼了口气,这才放下了心来。
李嫂的手艺自然是没得挑的,一顿饭吃了不少,薄宴也把牛奶喝光了,时暖想到今天最重要的任务完成,很开心。
吃了饭,两人又去散了会步,薄宴才换了衣服。
时暖依旧把他送到车边。
薄宴抱了抱她道:“等着周末我们就去见你父母,你问问他们方不方便。还有,需要准备什么礼物,我到时候会让陈一把礼单给你,你看看,合不合适,不合适我们再调整。
等从你父母哪里回来,我们的婚礼就要提上日程了。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都可以,我到时候会找一个好一点婚礼策划,你把你的要求告诉他就行。”
时暖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薄宴吻了吻她的额头,“那我先去上班了。”
时暖看着弯腰上车的薄宴,想到顾宸,嘱咐道:“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呀。”
薄宴露出一个放心的微笑,上了车。
时暖看到车从自己面前彻底的离开,才转身进了客厅。
而薄宴脸上的笑却收敛了,他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的陈一道:“查一查金铭现在在哪,我要见他。”
陈一应了是。
金铭又是在睡梦中被抓起来的。
昨晚轰趴,他玩到早上才回来,可酒喝的太多,头疼得厉害,半天都没睡着。
他吃了止疼药,好不容易睡着了,结果这帮人就又闯进了他的家里。
拜托,上次闯进来之后,他的门锁都是升了级的,说是谁都进不来。
可他们到底是怎么进来的?m.jcjjwx.com
金铭头发乱糟糟的,他揉了揉发胀的头,没好气的看着站在床边,好像阎王索命的保镖道:“等我,我先去洗个澡。”
等着金铭洗了澡,换了衣服,到茶室的时候,薄宴正在煮茶。
这个薄宴确实不一样,喜欢穿白色,眉眼温和,气质儒雅,真是,完完全全和他相反。
想到这,他本来一肚子的气的,全都卸掉了,莫名其妙的有些心疼他。
他到底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完全的摒弃自己,创造出这样的一个人来。
“站在门口干嘛?进来,喝茶。”
金铭随意的把手从兜里拿出来,上前,一屁股坐到薄宴的对面。
摆烂道:“我饿了,不想喝茶,想吃饭。”
薄宴看了他一眼,按了铃。
穿着奇葩的大长腿女服务生来的很快,恭敬地喊了声,“薄董事长好,金少好。”
金铭看了一眼她,笑着打着招呼,“美女好。你去问问有什么吃的呗,帮我上点,我饿的很。最好是能给我煮一碗面。”
在茶室里面的恐怕这是第一位了。
但这里的顾客自然不能得罪,别说面了,他想要个人,他们都要给他弄过来。
服务生应了声,“好,您稍等。”转身出去了。
面来的很快,一看,就知道很好吃。www.jcjjwx.com
金铭实在是饿惨了,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薄宴修长的手指捏着茶杯,喝了口茶,才不紧不慢地问道:“你们都知道我不是他是不是?”
“咳咳,咳咳。”金铭差点被呛死了,他连忙拿起手边的温热的白毛巾擦了擦嘴,看向薄宴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薄宴就笑了,想着他怎么就一直没看出来呢,这小子还挺有表演天赋的。
他放下茶杯,继续问道:“所以,你们都希望他能回来是吗?”
金铭是主修心理学的,他像是大概猜到了他说这句话的目的。
他随手把筷子放下,“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我们谁都做不了主。”
“可我明显感觉到暖暖想让他回来。好奇怪,明明我才是她的理想型,她最喜欢的,为什么她会想他回来呢?和我在一起生活不好吗?我什么都会由着她,宠着她的。”
“你直接问她不就好了,问我我哪知道去。”所以就因为这个把他弄起来了吗,还真是,有钱人任性。
再说了,好什么好,妥妥的一个恋爱脑。
薄宴捕捉到了他眼里的一丝嫌弃,就笑了。
他猛地起身,随手握住金铭的衣领,不怒自威的气势压了下来,“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彻彻底底的消失?”
金铭的瞳孔陡然扩大了,果然,果然他有了自我意识,第一件事就是想取而代之。
“你应该知道,那些方法对他都没用,要不然他的病情早就好了,也不可能有你的存在了。”
“也是哦。”薄宴随手松开他,坐到位子上,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幕不存在似的。
他有些烦恼道:“可我存在了,他也就没必要存在了不是吗?我想过他之前做过的所有的决定,偏激,暴力,固执。特别是对暖暖,猜忌,折磨。那样的人,消失了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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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