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皇后逼着晋王写退位诏书时才发现,传国玉玺不见了。
萧皇后找遍福宁宫都没有找到玉玺,她不得不去寝宫找晋王要玉玺。
晋王听到萧皇后要找玉玺后,咬紧牙关就是不肯透露玉玺在哪里。
萧皇后一气之下,跟晋王大闹了一通。
然而,不管她怎么闹,晋王就是不肯说。
“皇上,既然你对臣妾和钰儿这般狠,那就别怪臣妾对你手下不留情。”萧皇后眼看着从晋王嘴里是问不出玉玺的下落了,她气地转身去找她的大哥萧景商量对策。
等萧皇后一走,萧皇后的大宫女便立马叫来福宁宫外殿洒扫的宫女,让她们进殿打扫满地的杯盘残骸。
白夭夭乔装的秋蝉也在其中。
白夭夭进了寝宫后,因为有萧皇后的大宫女在,她也不敢乱看,跟随其他宫女一起快速将寝宫里的一地狼藉打扫干净。
等做完这一切后,白夭夭与其他宫女一起离开内殿。
福宁宫里里外外都是萧皇后的人,所以白夭夭想要接近晋王十分困难。
白夭夭在外殿一直守到下半夜,在周围人都在打瞌睡时,她才找到一个机会脱身,悄悄潜进晋王的寝宫。
福宁宫外面重兵把守,不过晋王寝宫里看守的人却很少。
白夭夭很顺利地来到晋王的龙床前,随后跪在晋王耳边轻声唤道:“皇上,皇上……”
晋王这段时间都被萧皇后喂药软禁在龙床上动弹不得,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睡觉。
睡得多了,他自然也就不想睡了。
所以在听到白夭夭的声音后,晋王缓缓睁开眼睛看向来人。
白夭夭在看到晋王醒来后,立马恭敬地跪在地上,低声说道:“皇上,奴婢乃是夜王的妾室白氏。”
白夭夭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
这是她跟随轩辕夜来到京城不久后,轩辕夜送给她的,当时轩辕夜只说是兰婕妤给他的随身玉佩,他从小就戴在身边。
白夭夭来见晋王时,特意带了这枚玉佩。
虽然她也不知道晋王知不知道轩辕夜有这枚玉佩,但她想着总要带一些东西在晋王面前证明她的身份,好博得晋王的信任。
晋王在看到白夭夭掏出来的玉佩后,苍老的面孔上明显划过一抹讶色。
白夭夭不知道的是,这枚玉佩是晋王给兰婕妤的定情信物。
当初西凉国进献给晋王一块上好的暖玉,晋王立马找来宫里最好的玉器师傅打造了一对随身玉佩。
他将其中一块给了兰婕妤,他曾对她说过美玉赠佳人,见玉如见人。
兰婕妤生下轩辕夜后,便把这枚玉佩给了轩辕夜,让他仔细收藏。
轩辕夜贴身佩戴多年,晋王知道以轩辕夜的暴脾气,如果不是他自愿将这块玉佩送给他人,他人根本不可能从他手里拿到这块玉佩。
“皇上,王爷没有死,他已在赶回京城的路上。皇上,你再坚持一下就能见到王爷了!”白夭夭恭恭敬敬地又说道。
“既然你是夜王的妾室,你怎会在宫中?”晋王狐疑地问道。
“奴婢进宫是为了给兰婕妤侍疾!”白夭夭连忙回道。
听到白夭夭提及兰婕妤,晋王的神情明显划过一抹恍惚,他慢半拍地问道:“兰婕妤离世时,你可在她身边?”
“在!”白夭夭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
“兰婕妤离世前,她可有说什么?”晋王声音有些沉重地问道。
“兰婕妤死时只说,她想回家,她希望王爷回来后,能带着她离开京城,将她安葬在大苏城的段家堡!”白夭夭看了一眼神情悲痛的晋王,轻声回道。m.jcjjwx.com
听到这话,晋王觉得心口就像被人捅了一刀,他忍着疼追问道:“她可有提及朕?”
看到晋王的表情,白夭夭就已经猜出是怎么一回事了,她在心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低声回道:“回皇上,没有!”
事实上从白夭夭进宫侍疾到兰婕妤离世,兰婕妤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及一次晋王。
虽然白夭夭不知道兰婕妤跟晋王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但一个女人若不是对一个男人彻底绝望的话,她不至于在弥留之际连半字都不提他。
听到这话,晋王突然苦笑出声,“好……好……朕这一生……可真是好啊!”
萧芙说的没错,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他为晋国殚精竭虑了一生,可最后落地被发妻囚禁的命运。九城文学
他爱了那个美人一生,可美人离世时却半字不提他。
他这一生……活着还真像一个笑话!
白夭夭低着头,不敢再说其他话刺激晋王。
不过也幸好,晋王并未一味沉浸在悲痛的情绪中,他转过头看向白夭夭,沉声问道:“你是为夜王而来?”
“是!”白夭夭抬眸看着晋王,沉声说道:“这些日子,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一心要置王爷于死地,他们一直想嫁祸王爷通敌卖国。
只不过夜王府固若金汤,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一直没找到机会对夜王府下手。
现在,皇后娘娘和太子已知王爷没死的消息,所以他们派出杀手去追杀王爷。
皇上,皇后娘娘和太子一心要置王爷于死地,皇上,奴婢求皇上救王爷一命!”
然而,哪怕到了此刻,晋王始终没有放下对白夭夭的猜忌心,“你一个王府妾室,怎会知道这些事情?”
晋王也调查过白夭夭的身份,她不过是聊城一个普通商户之女。
她竟有胆子潜进福宁宫偷偷见他,这怎会不让晋王怀疑她的目的。
“奴婢在兰婕妤离世后,本要离宫回夜王府,却不想,奴婢乘坐的马车被太子殿下拦在了宫门口,后来……太子殿下将奴婢掳回了东宫!”说到这,白夭夭垂下长睫,默默落下了两行清泪。
听到这话,晋王没有接话。
“皇上,虽然奴婢被太子殿下掳回东宫,但奴婢早已认定夜王。
所以这些日子奴婢对太子殿下虚以委蛇,为的就是等王爷回京后,为王爷争取一线生机!”
白夭夭边说,边快速地抹去脸上的泪珠,满脸坚定地说道:“皇上,奴婢并非是一个没有见识的妇人。
奴婢知道,皇上属意的继承人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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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