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秦老太喊自己滚,韩春花撇了撇嘴,道:“不就是一个鸡蛋嘛,真是小家子气。”
说完,她也不想继续在屋里待了,扭头就往外走。
秦老太躺在炕上,被韩春花这句话气得不轻。
她刚才就用这句话,骂得韩春花,没想到这个挨千刀的,现在全还回来了。
“你……你个天打雷劈的死玩意,哎呦,真是气死我了。”
秦老太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只觉得心口疼得厉害。
“切。”
韩春花听闻,也懒得再怼秦老太了,她不想真把秦老太气出个好歹来,她可是一个善良的人。
出了正房,她一屁股坐到木盆前,又搓洗起了床单。
……
“噗嗤,哈哈。”
想到秦老太刚才的模样,韩春花终于忍不住乐了起来,刚才差点憋死她,秦老太的样子,也太好笑了。
也不知道老太太咋想的,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动家里的老母鸡?
这个年代,一只老母鸡,是一笔很大的财富,她又不是不知道。
老母鸡嘛,号称鸡屁股银行,她上辈子听说过。
韩春花笑着抬头,看向了南边鸡窝前的母鸡。
“这只老母鸡还真挺肥的,要是炖了这得多香呀……”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说实话她想啃鸡腿了。
“咯咯哒,咯咯哒……”
院里的老母鸡像是意识到了危险,它扑扇着翅膀,连忙跑进了鸡窝里。
额……
韩春花砸吧了一下嘴,心里有些遗憾,瞧秦老太对它的重视程度,她是不可能吃到这只鸡了。
也不知道她的空间里,能不能养鸡,她心中痒痒的,想马上实验一番。
“你个贪吃鬼,不准动我的老母鸡……”
韩春花正幻想着呢,就听到屋里传出一声爆喝,她回头一看,秦老太从正房里冲了出来。
韩春花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道:“谁动你的老母鸡了?”
“嗯?那我的老母鸡怎么会叫?”
看到她端坐在木盆前,正搓洗着衣服,秦老太脸上有些挂不住。
“大丫,你给我看着点院里,要是有人动我的老母鸡,你就叫我一声。”
韩春花听闻有些不忿,“这是防谁呢?真有意思。”
“哼,防贼,防家贼。”秦老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哎呦,我早晚得被你气死。”
急着出来看老母鸡,秦老太从炕上下来,连鞋都没穿呢,她骂了一句,赶紧朝屋里走去。
走到正房门口,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回头连忙说道:“你个败家玩意,洗完床单,赶紧去地里把豆子收回来。”www.jcjjwx.com
“一上午割不了两分地的豆子,我家这是做了什么孽了,娶了这么一个懒蛋玩意……”
秦老太骂骂咧咧地去了屋里。
韩春花真是服了,秦老太这是一个什么人啊?她真是服得五体投地。
“大丫,你奶的这张破嘴,是不是一刻不骂人,就难受得厉害?”
“啊……”大丫呆呆地张着小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一上午的事,对她的冲击太大了,大丫从来没想到,竟然有人敢这么对她奶……
看着眼前的胖婶婶,大丫眼睛里露出了小星星。
“奶也经常骂大丫的。”
“我就知道。”
韩春花翻了一个白眼,她站起来安慰地摸了一下大丫的脑袋。
“婶婶,你手上都是水。”
“哎呀,我碗还没刷完呢。”
大丫心里有点慌,她抱着二丫,连忙跑向了屋里。
“慢点,没良心的小屁孩。”
韩春花摇了摇头,弯腰拿出了木盆里的床单,使劲拧了起来。
“刺啦……”
额……
韩春花赶紧松开了手,她凑过去一看,军绿色的床单,已经被她撕开了一个口子。
“嘶……”
这可就难受了,她有些无语,自己的力气也忒大了些。
好好的一个床单,成了这样,也太浪费了。
“唉。”叹了一口气,她把床单摊开,晾在了院子里的绳子上。
洗了一下手,她在院子里看了一圈,便打算去豆子地。
出门之前,她抱着水瓢,喝了一肚子水。
拿着镰刀、麻绳,她直奔豆子地。
上午去了一次,她也认得路,走了十几分钟,她便到了地里。
站在地头,她瞅了一眼。
她上午割的豆子,摊在地里,和走之前一样。
“我就说没人偷嘛……”
拿着镰刀,韩春花没急着干活,她站在原地,四下看了起来。
半晌,没见周围有人,她蹲下身,连忙往空间里刨起了土。
她空间里的两亩地,一点土都没有,可没法种东西。
……
一片豆子地里,一个大胖丫头跪在地上,用手刨着土,只见她捧着土一扔,那一捧黄土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幸亏旁边没人,不然得吓死。
“呼……这土可真是硬。”
干了一会,韩春花停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她感觉手都快废了。九城文学
豆子地里旱的厉害,黄土都板结成了一块,也就是她的力气大,不然一般人可刨不动。
“我也真是傻,怎么不带把铁铲呢?”
又刨了一会,她突然停了下来。
站起身看了一眼地里,她有些迟疑。
这是家里的自留地,偷自家地里的土,好像有点不太好。
朝四周看了一眼,偷别人家地里的土,更是缺德。
想了一下,韩春花索性去路两边的沟里刨了起来。
“唔……”
沟里的石头有点多,还长满了野草,她干了一会,最后也不知道是往空间里扔土,还是扔野草了……
刨一会,韩春花就站起身,四下打量一眼,见没人,再继续蹲下刨土。
她在沟里趴着,倒是隐秘了些。
就这样,她刨了大半个小时,路两边沟里的地皮,让她生生刨没了一层。
两只手生疼得厉害,韩春花看了一眼空间里,感觉土够了,便停了下来。
她这次就是实验一下,也不用把空间里的两亩地,都盖上黄土。
回到地头,她一屁股坐到了石头上。
抬起胳膊,韩春花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哭笑不得,她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用手,直接在硬地上刨土。
“嘿嘿,我也真是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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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