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七七来到后院喊道。
“来了。”路垚从屋檐爬下。
不卜庐虽然偏僻,但是胜在地势高,而且爬上屋檐就能看到所有达到璃月港的游商以及吟游诗人。
可等了两个月,还是没有看到白丝绿帽的身影。
这些日子,他天天在这里期盼着温迪的到来。
哪怕之前盼着他返厂,也没有这般急切。
又是没有收获的一天。
路垚只能将愤怒转化为食欲,狠狠的将饭扒拉完。
这两个月以来,只有七七每日饭点给他送饭。
她没有情感,不会受到负雷的影响。
而七星卫小队的那几个家伙,受到过负雷的影响,根本不敢越雷池一步,每次一来只在门口放下食盒便离去。
烟绯怕路垚无聊,还贴心的给他带来一本璃月律法打发时间所用。
好意路垚是心领了。
但书是真的一页都没有翻过,正在空间戒指的角落里吃灰呢。
至于莹妹,已经跟着北斗的船只动身前往稻妻了,临走时过来与路垚告别了一下。
“还有十天就海灯节了,怎么还不来?不像他的风格啊?”
路垚闷闷不乐。
印象中的温迪对蒙德可是实行“君主离线制”的放养政策。
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跑。
照理说,海灯节前的祭奠灶神所举办的美食节,他不会错过啊。
明天就是美食节了,路垚还准备出去趁着这个机会大肆宣传一下自己的泡泡堂呢。
“小日子过得不错啊,这是提前进入退休生活了?”凝光看着路垚在躺在摇椅上轻微摇晃,手里拿着煮药用的蒲扇给自己扇风。
倒是与璃月人的晚年生活有些相似。
“稀客啊,什么风把凝光大人吹来了。”路垚还以为凝光把他忘了呢,这两个月没有任务给他,也没有要他汇报工作,这是凝光是第一次前来此地看他。
“从蒙德吹来的能吹散负面情绪的暖风。”说完,凝光掀起院子上的布帘准备离去,“既然你不欢迎我,那我这阵风,我只好带走喽。”
雷雷火。
手心元素球变换。
雷霆爆发!
路垚脚踩雷霆,顷刻间到了凝光面前,将凝光迎了回去,“怎么会不欢迎呢,凝光大人说笑了,快请坐。”
随后,路垚贴心的给她倒了杯茶,不客气的在凝光对面坐下,一脸享受地盯着她看,手也不闲着,蒲扇轻微摆动,风力正合适。
凝光知道这件事情路垚一点都不意外,每天都有千岩军在门外盯着,防止路垚跑出去。
那天的对话一定是被记录了下来呈报给了凝光。
凝光白了他一眼,这家伙不但雷元素的掌控力强了许多,而且他的脸皮也是飞速成长,“看够了没有?”
路垚眯起双眼微笑,“若是凝光大人,看一辈子也不够。”
“是吗?人的一辈子可以是很长,也可以是很短。”凝光邪魅一笑,身后浮现出两枚星璇。
“咳,咱们还是说说天空之琴的事情吧。”路垚赶忙收回眼神。
“方才有人因欠了酒钱,被送到了玉京台,月海亭的情报中所描述,在蒙德城中看到过他奏响天空之琴。”凝光饮下茶水,淡淡地说道。
“他人呢?”路垚有些激动,拍案而起。
“醉的不省人事,正在月海亭醒酒。”
听到此处,路垚便可以确定真的是温迪来了。
“那咱们快去找他吧。”路垚兴奋地拉起凝光的手准备离去。
结果凝光不为所动,手腕转动,挣脱开来,“别急。”
“还有什么事么?”路垚不解。
只见凝光取出一张账单,说道,“他欠下的酒钱我替他还给了酒家,但是算在你的头上,这是账单。”
“没问题,就当我请他喝的。”路垚正愁没理由让他弹奏天空之琴呢。
接过账单,看了一眼,吓得路垚碰倒一旁的茶壶,多亏凝光眼疾手快接住,茶壶才得以完整。
路垚数了数位数,五个8。
“188888摩拉?”
这哪是喝酒,分明喝的是钱吧。
路垚嘴角抽搐,颤抖着将账单还给凝光,“其实,我跟他也没有这么熟。”
“你难道想食岩吗?”凝光站起来,轻声在路垚耳边说了一句,随后掀开门帘走出。
路垚愣了一刹,赶忙跟上,“再商量一下嘛,凝光大人,我这也算是工伤,难道不能公费支付嘛?”
“不行。”
“我为璃月拼过命啊!”
“不行。”
“我为璃月的税收做了很大贡献啊!”
“不行。”
“那要怎么才能收回账单?”
“告诉我钟离的真实身份。”
“呃......你看我像是那种为了钱会出卖钟离的人吗?”
“你难道不是吗?”
......
月海亭中,甘雨正在加班批阅文书。
一旁的桌子上,温迪正面容微笑,趴在石桌上沉浸在美酒梦乡,手指勾起,不时地送至嘴边。
三碗醒酒汤已经见底,可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路垚望着温迪,表情幽怨。九城文学
几碟花生米啊,能醉成这样。
喝酒也就算了,怎么跟钟离一样,出门不带钱,还得靠自己来给他擦屁股。
“温迪,醒醒啊。”路垚晃了晃温迪,对方还是一点反应没有。
路垚只好作罢。
看来今天让他弹琴是不可能了。
不过,在凉亭中看着阁楼上的甘雨加班似乎也不错呢。
特训时自己受苦,她在一旁看着。
趁着这个机会看回来,绝不能吃亏了。
路垚双手搭在石桌上,托着下巴,静静的望着阁楼。
忽然,阁楼上出现了凝光的面容,她冲着路垚微微一笑,随后关上了窗户。
“小气,看都不让看。”路垚骂骂咧咧,冲着阁楼抬起手挥了挥,做出打人的动作。m.jcjjwx.com
“吱~”
在路垚手举过头时,凝光竟出乎意料的打开一扇窗,倚靠在窗沿上望着路垚,“你这是在做什么?”
“坐久了,活动活动筋骨。”路垚尴尬的扭动肩膀,舒展手臂,“你们忙着,不用管我。”
“哦,这样啊。”凝光再次关上窗户,再也没有打开过。
路垚只能通过房中的烛火看到两人的影子。
皮影戏着实没意思,还不如睡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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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