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鹤看着路垚伸出的手以及他微笑着的脸庞。
犹豫地伸出自己的手慢慢靠近。
就要接触之际,她退缩了,躲到了留云借风真君的身后,“要不还是算了吧,师父。”
留云借风真君温和地说道:“你也不能一直跟我们在山上生活,你还是要回到尘世的啊。”
听了真君的话,申鹤依旧面无波澜,“其实山上挺好的。”
说着,她独自离开。
留云借风真君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并没有追上去,只是轻微地叹了口气。
路垚问道:“您不去看看她吗?她好像,不擅长与人打交道。”
“她只是害怕你并不能克制她的命格,所以不敢尝试。”留云借风真君回过头,冲着路垚微笑,“我给你讲讲她的故事吧,我希望你能够帮助他走出阴霾。”
路垚冲着留云借风真君做了个请进的动作,但是看到店中的一团杂乱,却是没有能坐的地方。
二人只好来到不远处的小山坡上。
留云借风真君看着璃月港中的万家灯火,诉说起了申鹤的故事。
她本是驱魔世家旁系的孩子。
申鹤五岁时,母亲因病去世,父亲爱妻情切,出门云游寻找复活亡妻的术法。
终于在申鹤年近垂髫之时,父亲带着一种名为「凭命借命」的神秘术法回来了。
他将申鹤丢在一处山洞中,召唤了狰狞恐怖的黑色仙灵,想将申鹤献祭。
年幼的申鹤渐渐也只能想着一件事,那便是活着。
她握住母亲的遗物,一柄驱邪匕首,与黑色仙灵对峙数天之久。
后来留云借风真君循着邪祟气息找来,发现了早已奄奄一息的申鹤。
留云借风真君怜惜她命运多舛,也看出她凭一己之力击退了某种可怕的存在,念其天赋,便将她带回府中安养调息,抚顶授道。
仙家收留申鹤后,削月筑阳真君出面为她卜卦。
卦象显示,申鹤的命格既犯孤辰,又冲劫煞,杀性极重,是千年难遇、伤人伤己的大凶命格。
为使申鹤安全长大又不殃及无辜之人,在申鹤身上施了红绳缚魂之法。
缚住她身上凶煞与杀气的同时,似乎也禁锢了许多本属于人的情绪。
自那以后,琐事越来越难在她心中激起波澜,常人重视的事物之于她也不过是过眼尘埃。
原本她一直在留云借风真君洞府修炼。
当她得知的甘雨要带着几位尘世的人上山修炼时。
她便默默躲到了削月筑阳真君的洞府。
但是留云借风真君却看到了申鹤每日在庆云顶上呆坐,看着这几个从尘世来的人嬉戏打闹,常常一坐便是一整天。
留云借风真君这才知道她即便久居山中,但她不可能像仙人一般受的住寂寞。
她终究还是个人,是该回到尘世的。
后来魈从乱流之间回来,在奥藏山上说起了路垚能吸收负雷,甚至连重云的纯阳之体也能抑制。
于是留云借风真君才等着路垚解除隔离后带着申鹤来此。
“小家伙,你愿意帮帮她吗?”真君问道。
“真君若是放心,便把她交给我吧。”路垚答应了下来。
“那就好。”留云借风真君微笑着,身前出现了一根红绳,“若是她还是不愿与你接触,便用此红绳系于你与他的手腕,也是会有同样的效果的。”
真君这是来给自己牵红线了?
还有这种好事,就是不知道与月老的红线有没有区别。
路垚拿过悬浮在空中的红绳,将它收进空间戒指中,“可是,我该去哪里找她呢?”
“她应该在新月轩或是琉璃亭吧。”留云借风真君振翅飞起,“麻烦你了,小家伙。”
说罢,留云借风真君离开了璃月港。
路垚也展开羽翼,飞下了山坡,准备去寻找申鹤。
他想起了自己当初洗澡的那个半山腰水潭,似乎正是对着庆云顶的方向。
不由一阵脸红,真君说的嬉戏打闹该不会就是那时候吧。
咳,绝对是想歪了,仙家弟子,又怎么会偷看人洗澡呢。
路垚还未到新月轩店门口,便听到了申鹤在街角与人发生口角的声音。
“你只要乖乖把钱交给我们,我们就放你离去。”
“我......”申鹤支支吾吾地说着。
对方打断了她的话语,指着说道:“别狡辩,我知道你有钱,今夜巡街的千岩军都被喊到码头了,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
赫,这是遇到流氓打劫了。
路垚走上前,抓住流氓的手指头往后翻折,“巧了,我小名就叫破喉咙,你在找我?”
“疼疼疼。”流氓半躬着身躯,好让手指不至于被折断。
“你丫谁啊,敢管老子的事儿?”他的同伙看到突然出现的路垚,一阵恼怒,就要上前给他一拳。九城文学
路垚取出千机伞,化作盾牌模样。
对方一拳将自己的手打折了,吃痛的后退了几步。
随后将另一个人也甩了出去,说道:“你们是自己绑起来去自首还是我动手?”
倒地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自首是不可能的,见遇到硬茬子了,直接开溜。
“看来还是得我动手。”路垚掷出手中千机伞,分别与两个流氓的后脑勺来了个亲密接触。
“砰砰”两声后,流氓倒地晕厥。
“其实,他们也打不过我,我只是......”
“我知道。”路垚打断了申鹤的解释,“所以你才该试试一劳永逸的办法不是吗。”
路垚取出真君给的红绳,一端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将另一端递给申鹤。
申鹤接过红绳,犹豫了一会儿后也系了上去。
路垚只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元素亲和力正顺着红绳流入手心的三色球中,但是至于命格这种玄乎的东西,他还是体会不到的,只能询问对方:“有效果吗?”
“确确实实感觉到身体中有东西在流逝。”申鹤波澜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亮光,她看了一眼巷子外路过的人群,脸颊泛起点点殷红,“不过我们真的要一直系着这根红绳吗?”
“怕什么,只要我们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咱们去看看玉京台有无事情发生。”说着,路垚牵着申鹤走出了巷子。
路垚包治百病,也包括治疗社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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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