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舍长如二哈一般甩着舌头冲入藏宝阁中，顾长歌嘴角不觉抽搐道：“这到底是听了多少遍梁静茹的《勇气》才敢放出这种豪言啊！”
姬子平也随手拿出个小镜子道：“说实话，在下颜值虽然比大哥大差了一丢丢，但至少比大哥要强出一线吧？”
顾长歌扭头间顿时好感倍增，勾肩搭背道：“怎么老说这些大实话，哥给你说，你这样老实以后进入社会中要吃亏得。”
两个同样不知廉耻者进入藏宝阁之后蓦然一呆。
当然同样呆滞的还有第一个走进来的舍长同学。
无他，目之所及，那柜台上无数闪烁着魔卡材料光泽的宝物遍布了整个柜台间隔。
单单是看这颜色也大多是蓝色居多，红色品质的数目稍少，唯独几个绿色光泽的也是光芒耀眼约莫不下于绿色6星。
柜台上红泥小火炉温着茶水，一片诡异祥和。m.jcjjwx.com
狐女坐在柜台后一手轻摇着流萤小扇，一手撸着一只毛色纯白如雪的小狐狸娇笑道：“这北山皆是白象上神的地盘，精怪都食用贡品香油，不贪不杀，千百年来一直以物易物。不过我等没有凡俗之界的黄白之物，所以我狐族便收集了一些东西构建出这藏宝阁。”
“几位来着是客人，但凡有人间界的珍宝异藏，话本传记都可以与我兑换。”九城文学
李立勋双眼放光得激动道：“美女，我想知道卖身行不行？”
狐女娇俏笑着点头道：“当然可以！我狐族手无缚鸡之力，若是壮士能卖身我这藏宝阁，当个仆从护卫我们狐族这小娇弱女子，自然也能换得一二奇珍。”
这话一出，姬子平也有些跃跃欲试。
顾长歌无奈轻咳道：“行了，别丢人了。青丘国之狐乃是清修之仙，这位姑娘以娇为名，极有可能是涂山氏，容不得我等亵渎。”
狐女眼眸之中更加友好，笑容和善道：“传说人族士子多有饱学之士，阁下虽然未见才气华光，但这份见识也当真不俗？”
姬子平茫然道：“青丘，涂山，苏和纯狐应该是狐族的四个姓氏吧？这和以娇为名的涂山氏有什么关系？”
狐女不答，只是默默倒了一盏仙芽蔓延笑意。
顾长歌不觉挑眉道：“青丘为国，《绎史》卷五引《归藏》云：‘蚩尤登九淖空桑，黄帝杀之于青丘’。在《山海经》的《海外东经》和《大荒东经》之中也有记载。涂山为姓，传说中在三皇五帝时代，有炎黄有熊部落，九黎部落一样，涂山氏也是一个部落，不过他们得巫女名为娇。”
“也就是最早记录中嫁给大禹的九尾狐涂山娇。至于你口中的苏和纯狐完全是后世瞎扯罢了。世间狐族成妖者无数，但青丘国狐族乃是食天地灵气，和你们脑子中的狐族完全是两个物种。至于这位姑娘自称为娇，也是尊贵之意。”
“涂山氏部落中的巫女娇类似于一个传承，你可以理解为继承了智者名号的狐女。通常他们在狐族地位极高，即便是在青丘国也是贵不可言。”
李立勋和姬子平满脸失望之色，狐女娇却是笑道：“公子可真是多嘴，奴家还以为能多两个插秧的帮手。”
“插，插秧？？”
李立勋多有愕然，顾长歌抚着额头道：“果然，那傻大个完全是你家长工吧？”
狐女娇开心得大笑：“那没办法，谁让他最能吃呢？”
姬子平嘴角抽搐，这和自己想象中得卖身小白脸生涯完全不同啊。
顾长歌只得低声解释道：“防风氏后裔向来都是开垦荒地，种植水稻的好手。关键是，他们脑子不够用，所以也十分勤勉和踏实。”
李立勋和姬子平瞬间感觉门外那神话中巨人的逼格大为降低。
当然，事实上，这些记录完全是华夏对于防风氏后裔的绝大好感。
对于华夏先民来说，这些奇珍异兽除了能不能吃，好不好吃作为评判标准之外。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评判标准便是能不能耕地。
比如这防风氏，勤劳而擅长开垦荒地，种植水稻，这已经是对异族的无上赞美了。
嗯，能一起耕地的，那就是好朋友，咱就不把他们杀干净了。
大概，当时大禹就是这么想的吧？
狐女娇抿了口仙芽，轻笑着解释道：“万俟那小家伙算是我们这里最年轻的了。他并非是纯粹的防风氏血脉，而是人神混血。”
顾长歌恍然道：“怪不得返祖反应这么大。”
李立勋瞬间双目圆瞪，不可思议道：“如果我没有想错，防风氏后裔应该至少四米开外吧？这到底是哪个勇士？”
说到这个胡女娇也是不怂，甚至于有些八卦得道：“这个问题问得好。”
“首先，诸位得知道，这方世界乃是大千世界中一方被封印的碎片。某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和尚将自己度化不了的白象，牛魔和那条恶蛟都摄取于此，然后便成了此界……”
“等等”
顾长歌忽然打断她，有些踌躇道：“姑娘口中的和尚不会是叫释迦摩尼吧？”
“那倒是不是！”
三人刚刚松了口气，狐女玉指点着下巴道：“如果奴家所记不错，那和尚应该叫达摩才对。”
哐当，地上顿时坐下了两人。
悟道禅宗，达摩祖师！
即便没有金老，这个名字也在现实世界是人所共知的。
顾长歌心中早有预料，有张老道这位道门千古无双大宗师在身侧尊尊教诲，达摩之名他虽然也是心中震撼，却也不至于如两个小同学一般跌坐在地。
“姑娘不用在意，请继续。”
狐女多有欣赏得看了他一眼，继而道：“400年前天地灵气潮汐还未涌至主位面世界。我们这方碎片化的世界也只能游荡在世界缝隙之中。应该是五百年前的一段时间，这方世界漂流至主位面世界了一段时间。”
“那应该是主位面一个破庙之中。因为世界壁垒的存在，所以此方世界也只能化作壁画一般的形式。然后，某个书生在破庙之中聚起篝火，长夜漫漫他手艺又是不错，所以……万俟的母亲，此界唯一的防风氏后裔血脉便中招了。”
“不过，那位防风氏后裔怀孕三十六年，难产而死。”
听到这里，三人脑海中完全可以脑补出那种画面。
书生看着禁书，啧啧……这手艺果然是祖传得。
然后……姬子平和李立勋看向狐女的目光便有了几分不对。
眼见刚刚还开玩笑的狐女那如玉雕琢的素手上，指甲忽然变得悠长，锋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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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