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完这话,陆括也不由得想到周薇薇之前说他来者不拒,顿时又有点心虚,“当然,上学那会儿是交过不少女朋友,但能做我伴侣的一个都没有。”
在陆括的身边从来不乏追求者,什么样的都有,以至于陆括到现在都不确定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但让他动过结婚念头的只有青禾。
青禾,“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
陆括认真地看着她,“青禾,婚姻是大事不是儿戏,我不喜欢你怎么可能想要跟你结婚?”
青禾相信陆括是喜欢自己的,只是没那么喜欢而已。
大约是她看过了夏至跟陆珩那样的爱情,羡慕人家,就不愿意再将就。
或许,是她太贪心了吧?
青禾有些沮丧地想。
“陆括,我头晕,先睡一会儿。”
青禾不愿意面对陆括的问题,便随便找了个借口,只是没想到她本来只是随口说说,结果自己居然真的睡着了。
等到了青禾的家,陆括才确定身边不说话的人是真的睡着了,而且睡得特别香。
陆括试着喊了几声,青禾都没反应,他实在有些哭笑不得,这女人在他面前就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吗?
望着青禾平静的睡容,他的心也慢慢趋于平静。九城文学
陆括的性子向来果断,虽然他在大学谈过那么多,但从来没走过心,分手之后更是没动过回头的想法,可季青禾不同,他总是忍不住想起她,然后又不得不压下找她的念头。
若不是今天青禾主动走进他的视野,他恐怕会一直放任两人分开。
陆括从未强行干涉过别人的选择,包括季青禾。
为了让青禾可以睡得舒服些,他俯身靠过去替她挪动座椅,慢慢放平,再替她盖上他的大衣。
上了一天的班,陆括也很累,他枕着手臂闭目养神,身体想睡,可精神紧绷根本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青禾猝然惊醒,她一瞬间都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处了,直到看到旁边睡着的陆括,心才算踏实了下来,“陆括……陆括……”
陆括不理会她,看似已经睡着了。
借着小区里昏暗的灯光,青禾打量着陆括线条完美的轮廓,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真好看。
她最初就是看上陆括的皮囊了吧?
后来才因为他的风趣幽默而渐渐着迷,再后来,不知怎的就越陷越深。
可他不爱自己,似乎无论她怎么做他都不爱她,这种事应该是勉强不来的吧?
青禾轻声道,“陆括,不怪你,怪我,是我没有魅力。”
有一瞬间,青禾差点就妥协了,他不爱她,她爱他不就够了?
能得到自己想喜欢的那个人多好,人不该太贪心的。m.jcjjwx.com
可青禾又忍不住想,万一陆括将来爱上了别人,她得多嫉妒那个女人?她自己都不知道到时候自己会不会失控做出什么可怕的事,她不想自己变得狰狞可怖。
“陆括……陆括……醒醒……”
青禾继续摇陆括,明明以前跟她在一起时没睡这么沉过。
不会是……
她有些不太确定地把手指头凑近陆括鼻子下面,她颤颤巍巍的举动逗乐了装睡的陆括,陆括实在没忍住笑出声,“以为我死了?”
青禾对上男人揶揄的眼神,真是又气又恼,“我下车了。”
浑然忘记脚崴到的事,青禾拉开车门就往外走,结果可想而知,青禾直接栽倒在地,磕得膝盖上的皮都破了,想爬起来时又感觉脚踝锥心得疼。
耳边传来一声叹息,随即青禾便被抱了起来,他来过她家,虽然不曾过夜。
走到门口停下来,陆括低头看向怀里的人,“钥匙呢?”
青禾,“你,你先放我下来。”
陆括放下青禾却没有松开她,青禾被陆括扶着才没摔倒,她找到钥匙犹豫了下开口道,“陆括,今天晚上谢谢你送我,我,我下次请你吃饭,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这言外之意就是没打算请陆括进屋。
陆括的目光落在青禾微微肿起的脚面上,“我先看看你的脚。”
想到陆括医生的身份,青禾最终点点头,“那麻烦你了。”
两人一起进屋。
青禾家中有医药箱,陆括很娴熟的替她处理好膝盖上的伤口,“这几天不能进水。”
青禾下意识问,“那洗澡怎么办?”
陆括一顿,“避开伤口。”
处理好擦伤之后,陆括又替青禾揉了揉脚,青禾直喊疼,陆括之前跟学长学过接骨,虽然有些手生,但他还能摸得出来,
“没错骨,就是扭伤了。”
陆括拿来靠垫垫在青禾脚底下,然后去冰箱里取了冰块用毛巾包着,轻轻在她脚面上来回,看着男人极其耐心地替自己处理伤势,青禾心中毫无触动是不可能的。
“陆括。”
“恩?”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明明他们都已经分手了。
一直低着头认真做冰敷的陆括突然抬头冲青禾笑了下,“求欢。”
季青禾被他如此直白的回答闹了个大红脸,她有些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你,你想要女人还不容易吗?”
像陆括这样毫无富家公子恶习的富家公子不知道有多受女孩子欢迎。
陆括,“暂时不想要别的女人。”
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直奔主题,害得季青禾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陆括了,可人家今天确实帮了自己大忙,要不……
呸呸呸。
季青禾,你在想什么呢?
简直毫无原则可言。
季青禾迅速清醒过来,不行,她既然打定主意不跟陆括做相敬如宾的夫妻,那么就不该牵扯不清,否则对两人来说都是伤害,
“陆括,我觉得好多了,我自己可以弄,你早点回去吧,今天真的谢谢你。”
“改天,改天我请你吃饭。”
陆括知道这个‘改天’就是句客气话,季青禾知道他不缺一顿饭,她也不会真的请他,至少不会单独请他,看来她还是没从那个问题里走出来。
为什么她那么在乎他爱不爱她?对她好不是一种爱吗?
陆括,“改天是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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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