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璇唇角悄无声息的勾起。
白庭渊,还挺可爱的呢。
不过,抢婚...
嗯,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她笑意盈然,不疾不徐的回了一句,“这样的事情你应该能做的得心应手,毕竟...你已经做过一次了。”
白庭渊闻言,瞬间想起自己之前和宋安在帝国星做出的那件事情,耳尖微热。
他何尝不知道景璇是在故意调侃,但不可否认,她说的是事实。
白庭渊轻笑,“过奖过奖。”
景璇,“......”以前倒是没看出来白庭渊脸皮这么厚!
她如今想到那时候白庭渊趁着纳兰羽那些人毫无防备,将他们痛打一顿,事后还将他们放到天台上吹风的事情。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白庭渊肯定不是人畜无害的,但从那件事后,她才真正对白庭渊的腹黑程度有了个深入的了解。
白庭渊没再听到景璇说话,心中不免有些紧张,下意识的握紧了景璇的手,景璇毕竟是个女孩子,哪怕她的实力总是会让人下意识的忽略性别。
可是纤瘦的背影,与纤长却不大的手都无一不在昭示着她与男人还是有区别的。
有了这个认知后,白庭渊迅速松了些力道,生怕自己力度过大会弄疼了景璇。
景璇对于外界的一切敏锐度都极高,黑暗中,所有事情更是好似能够无形放大,她自然会注意到白庭渊这个异常的行为。
力道松了后,她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眼底渐渐浮现出星星点点的笑意,可惜,她此时眉眼弯弯的模样,白庭渊看不到。m.jcjjwx.com
白庭渊半晌也没听到景璇声音,以为她是想起了自己之前在帝国星做的那些事情,下意识的清了清嗓子。
出声是想要打断景璇的思绪,毕竟...他虽然嘴上那么说,但事实上,那件事情确实有些超乎他自己的预料。
当时一心只想阻拦景璇的选夫宴,因此,全然打破了他以往的行事风格,如今想想...确实有点不习惯。
“你怎么不说话?”白庭渊语气听着淡然,但话中的内容已经出卖了他真正的想法。
景璇轻勾唇,似乎是猜到了白庭渊此时的不自在,因此缓缓道,“我在想事。”
白庭渊一怔,“?”想事?
难道是想起之前自己在帝国星做的事了...
“什么事?”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从容。
景璇嗯了一声,声音拖得有点长,似乎是故意拖给白庭渊听的,就是想让他紧张感。
白庭渊没有与景璇牵手的左手,不自觉的紧攥着,眼眸暗了下去,“是...很重要的事情吗?”
景璇唇角微弯,黑暗中人的情绪会被放大,白庭渊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现在已经把自己的紧张出卖的一干二净了。
她不紧不慢的回答,“确实挺重要的。”
“?”
“我这人向来冷淡,不太习惯与其他人相处,很多星际规矩也不太懂,白庭渊这方面,你作为世家公子,应该比我要懂吧?”
白庭渊闻言,轻蹙眉,有些猜不到景璇到底要说什么?
“......”什么规矩,他比景璇要懂?
“就是...成婚的流程我不太熟悉,还有婚礼需要在哪办?请哪些人,可能需要你多多操心。”
景璇意味深长,这语气仿佛说的是白庭渊一个人的事情。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白庭渊一个人结婚,而不是他们两个人结婚。
白庭渊唇角微勾,似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这不是应该的吗?”
这话一语双关。
既答应了景璇,也在告诉她,成婚本来就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他操心是理所当然的。
景璇没说话,黑暗中她无法看清楚白庭渊的神情,但她心中就是莫名的笃定他此时的唇角应该是微微扬起,眼底的笑意渐渐溢出...
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此时的笑容有多温柔。
爱情如果只是一个人的事情,那么开心就会成为比较奢侈的事情,但...
如果爱情成了两人的,双向奔赴,总是会让人心情格外愉悦,互相都会保持开心的状态。
——
在这种地底下,越是往地底下走,越是能感觉到一些潮湿。
除了潮湿,还有无边无际的黑暗,这样的黑暗似乎是没有尽头的。
景璇和白庭渊脚步同时停了下来,两人的感知都在大脑里不停地提醒他们...这里正是危险中心。
景璇用感知将话传到了白庭渊的大脑里,“我们到了。”
白庭渊嗯了一声,没再回答,这里的危险他们暂时还没正面遇上,但从感知的滚烫程度来推算...
这里的危险怕是要超过以往遇到过的情况。九城文学
他忽然转头,猝不及防的景璇感觉到温热又柔软的触感停在了她的额头上...
景璇愣住了,手指蜷缩了下,这样的触感她很快就猜到了答案,虽说那几次都是特殊情况,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抵死纠缠。
可有些记忆,终究还是深深的刻入了她的脑海里,都不需要别人刻意提醒,那些记忆就会时不时的跑出来,扰乱一下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湖。
白庭渊耳尖一热,他心中的慌乱程度并不比景璇要少,甚至比景璇更乱,如果非要用什么来形容...
应该就是——兵荒马乱。
他手指不自觉的动了动,但他忘了自己的手还和景璇十指紧扣着,因此,手指一动,景璇就能真切的感觉到。
不知为何,她觉得此时的白庭渊应该特别的紧张,他心中的紧张远远超过自己了。
因为过于紧张,所以他印在自己额头上的唇,迟迟没有移开。
似乎是忘记了,又似乎是舍不得移开。
温热柔软的触感一直在清楚的提醒着他们,两人的关系已经与之前大不一样了。
白庭渊一怔,低声道,“抱歉。”
景璇似乎是被他这句话给逗笑了,“你以前都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和我道歉,现在居然还会道歉了?”
白庭渊闻言,轻笑了下,“也是,我们都快要结婚了,这种事情确实不需要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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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